“你看我的样子,能说下去吗?”子岸虽然呼吸已经匀称起来,但还是筋疲力尽的样子。
潇竹只能作罢,当然子岸说是虞潇松让卓儿来害奕鱼,也只是一面之词。
毕竟那看着眼生的大夫是子岸带来的,他还是要再问清楚一些。
“那个大夫,是我请来的没错。我给了他不少银锭,就让他开一味治风寒的方子,不要出差错。”
“可是最后奕鱼喝下的是带有红花的方子。”潇竹想了想,捋了捋来龙去脉,红花可不是哪里都买的到的药材,一定是先前就备好了。既然是卓儿受指示下的手……
难道说月白妹妹染重疾的那一次,卓儿就已经知道奕鱼有喜了吗?”
子岸没好气的看了潇竹一眼,“怎么会呢。那时候谁能看出来姜夫人的喜事?除非指示卓儿的人有重生的记忆,那还差不多……”
“等等。既然我有对于娘子的执念,本来我也是与良贵妃不相干的人,你就确定只有你有重生的记忆吗?”
子岸一怔,确实没有证据能证明只有潇竹一人有前世的记忆。如果还有存在重生记忆的人,那也就印证了为什么无论多少次,子岸都不能如愿以偿。
本来推心置腹的两人,到了拔剑相向,现在又不得不要联手共同面对以后的事情了。
“再来几次,我就无法承受了,命运一遍一遍折磨着我。”子岸苦恼地抓着头发,原先震慑人的气质此时也削弱了大半。
潇竹沉默不语,一边是可能存在巨大威胁的长兄虞潇松,一边是伴君如伴虎的子岸,他也可以自立门户在这即将**的世代和姜奕鱼继续谋生,也可以选择一方为盟友联手从这无尽的轮回中解脱。
他无法选择,又被迫选择,除了子岸他别无可选。只要杀害良贵妃的凶手一日不水落石出,这无尽的轮回就会继续。
即使满怀敌意的另一方是自己本该情如手足的长兄,也不得不与处处提防,最后总要与他为敌。
而且,此时的兄长虞潇松对潇竹来说,是一个手上沾满了鲜血的刽子手,是谋害了自己侄儿的违背伦常之人。
“潇竹君,话说到这,我也不必掩饰什么了。你的长兄虞潇松,不久之后将有一次命运的转折。”
“那对我们来说是有利的,还是……?”
子岸还没有说话,就捂住了心口,他的嘴唇都变的乌青了,眉头紧蹙着,声音也沙哑异常。
“立夏……立夏的宴席以后,圣上会赐婚……赐婚虞潇松,对我们来说短时间是有利的,但是长远来看是很大的阻碍……”子岸说话断断续续的,声音也极小。
说罢子岸就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潇竹喊来了小厮,好生照看着子岸。
潇竹在天井里左等右等,等到了天都暗了时,子岸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无解,潇竹只能给了小厮一些钱财,让他照看着子岸,自己在此留宿一晚。
夜深沉沉的,潇竹看着窗外的一轮弯月,弯月就像一把塞外的弯刀。虽然是命运,人是无可奈何的,潇竹想着失去的孩子和受苦的奕鱼,还是掉了眼泪。
潇竹也没有擦去眼泪,就这样睡去了。
次日清晨,潇竹轻轻推开了子岸那间房门。小厮在房中打着瞌睡,床榻上的人还是昏迷着。
奕鱼这时候很需要我,子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一直在这等他醒来不是长久之计。这里是郊外的一个小岛,不说有没有郎中能来看子岸的情况,日后有什么事情也不方便联络。
不如把子岸带回京城,那里一定有他的容身之处。
潇竹就这样一直坐在房中想以后的事情,小厮醒了也就让做些简单的菜,也不使唤他做别的事。好不容易盼到了天黑,潇竹让小厮给子岸穿戴整齐。
“少爷,你是要带着我家主人走吗?”
“天黑好行路,要是你想到京城做些店小二的差事,我可以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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