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执念至深陷轮回 (2-1)

子岸顿了顿：“我的母亲，就是以前的良贵妃。”

那这么说，子岸的真实身份就是……庶出的皇子？那我之前还因为子岸对潇竹用了“告诫”这个词而不满，如今看来真是子岸宽宏大量了。

子岸用手反复摩挲着其中一截翡翠镯，玉色清冽而外表温润，想必子岸每天都带着这翡翠镯。

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萧皇后是一个强势的人。在宫中我都不曾称呼我的生母为母亲。有一次被萧皇后发现了，罚我在雪中跪了整整一天。母亲在后边看着我跪着，一边落泪，也不让宫女撑伞，仍由身上满是积雪。但是我不愿让她去乞求萧皇后……”

萧皇后我是略有耳闻，不仅在后宫中大兴礼教，后宫中的人心惶惶，可太后甚是满意，再也无人可以阻挠萧皇后了。本在宫中单独相处之时，庶出的皇子公主们可以叫娘亲为母亲，圣上也能宽容孩子们对母亲的不舍。可萧皇后非说称呼其他嫔妃为娘亲，是蔑视她后宫之主的地位。后来外戚干政，父亲也曾与皇上密谋过此事，不过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如今萧皇后的哥哥依旧在朝政中拥有一定的话语权，这也不奇怪，毕竟是太后那一族的女子。

至于良贵妃，我记得父亲也好像提过。我像是有一段模糊的记忆，但是又转眼即逝，像影子一样捉不住。

潇竹见我们都沉默着，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子岸站了起来，“我去沏一壶茶，一会慢些说。”子岸和我初见时那般的清爽开朗的样子判若两人，穿上了海蓝色的素面丝绸长袍，像是神情也变得像海一样深邃了。原有的书生气质，变得更像一个平生不得志的郁郁寡欢的文人。

我也站了起来，“子岸兄，还是我来吧。”我倒是有些奇怪这个宅子为什么一个仆人都没有，但是这样的情况还是我来沏茶比较合适。

子岸摇摇头，潇竹把我按在了座位上。

子岸转进了屏风后边，暂时看不见了。

“子岸兄一直看起来很悲伤。见到灵珑，是少有的快乐。”

我托着腮等着听下文，谁知道潇竹不说话了。“按理说，他生生世世如果都是庶出的皇子，为什么会爱上灵珑呢？我以前可没发现过。”

潇竹像是装作吃醋的样子，“娘子怎么也不问问我每一世怎么都会遇见你呢？”

“嗯……那潇竹为什么每一世都遇见我呢？”我居然真的在思考这样的问题，要是前几天和我说这样的事情，我可能会觉得那个人是被哪个不上道的风水先生骗魔怔了。我像是如梦初醒一样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潇竹？难道你和子岸兄都有前世的记忆？为什么我没有呢？”

“因为执念不够深刻。”子岸从屏风后出来，但是没见他拿着茶壶一类的东西，“似乎听见了我的名字，就出来看看，水还是温温热。”

“咦！”我像是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孩一样紧张。我看了看子岸，眼神中没有什么不满，我倒是安心了些。

“前几世，不对，可以说至今以来的每一世。潇竹和我都隐瞒着你和灵珑。我想这一世，有姜夫人的帮助，我和潇竹的执念也能完满了。”

“子岸，你可别说了，我没有什么执念。”，潇竹温柔地看向了我，杏眼中满是爱意的样子，在旁人面前这样注视着，我真是差点脸红到耳朵根。

“潇竹君总是这样。一点也没有变。”子岸像是见怪不怪的样子。

“等等，我现在还是很迷糊啊，‘执念’到底是什么……还有为何会重生？”看来前几世我都是被蒙在鼓里的样子。

子岸坐下了，要准备定心和我说说这些时间来他和潇竹瞒着我的事。

“所谓执念，就像我要挽救灵珑，因为某一世我对于灵珑一见钟情，所以每一世都要追随他。至于潇竹兄为何只有一部分的记忆……”

“当然是我爱着奕鱼啦，每一世除了记得和子岸第一次见面，就记得我注定的娘子啦。”这时候的潇竹有一些得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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