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有些简陋的小屋子里。头脑还是有些涨涨的,像是刚从昏迷中醒来。
“这,这是?”灵珑喃喃自语,但是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忍着头涨涨的感觉站了起来,她环顾了四周。房间的角落里依稀有几根稻草,屋外还有一些烧柴的余味,应该是一个柴房边的小屋子,像是柴房的伙计住的,不过这也一看又太过整洁了。屋子没有大窗户,只有顶上一扇小小的通风窗,窗外是一片黑色,加上自己刚从昏迷中醒来,还不是很好确定是当天的晚上还是已经过了几天。
房间的门薄薄的,不怎么隔声音,也不知道这间屋子有没有上锁。不过既然是把自己掳来这样的地方,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灵珑的脑袋飞快的想着对策,一边在心里暗暗得祈祷小姐会带人来救她。
屋外传来了争吵声,灵珑轻轻地靠近门口,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听得很清楚:
“菀菀,你也太任性了!这虞总管的儿媳妇你也敢绑来,且不说虞总管,她爹可是羽林军长史!这事要是闹到爹那里,你让爹在朝廷里颜面何存哪?还不赶紧把姜夫人送回去!”
“怕什么?我带去的人又不是家里的,查不到爹头上的!何况这姜奕鱼欺人太甚,她家的婢女也是有样学样的!别以为这狗皇帝赐婚谁稀罕!那时爹已经和虞家定好了婚约,现在的我又算什么?”
“混账!乔家本是世代书香门第,你真是给乔家抹黑!如此口出狂言,到时候一家人都被你连累!”只听啪的一声,像是打了一个耳光一样,那男子怕是气得无法反驳了。
灵珑算是听明白了,这把自己绑来的,大概就是乔太傅的宝贝掌上明珠了,不过她是误把自己当成了姜奕鱼。不过听到什么“皇帝”、“婚约”,恐怕不是乔菀菀一时兴起,是对小姐积怨已久了。灵珑一时内心百感交集,一是感慨这乔家的乔菀菀的智商情商堪忧,一是还好自己代小姐受了罪,一是在想如何巧妙逃脱……
最重要的,是如何不让乔菀菀识破自己是姜奕鱼身边的婢女。如果自己真是“姜夫人”,乔家明事理的人还会把自己放回去;要是被识破了,可就性命堪忧了。
灵珑此时只恨自己没多带几支贵重些的首饰,摸了摸头上那支嵌珠钿头,还安然无恙地簪在发髻里。摸了摸衣袋里的荷包,却是空空如也。
“咦,这香囊和胭脂膏呢……”灵珑有些慌张,不过一想手上的银镯和头上的钿头还在,大概不是被抢去了,兴许是掉在了什么地方。灵珑也不敢大动作走动,屋外虽然已经恢复了安静的状态,也只能简单地四处看看有没有掉落。
在旁边的稻草堆下边,有一些草木灰一样的东西。看着脏兮兮的草木灰,灵珑心生一计。
又过了好一会,天蒙蒙亮了。灵珑已经好久没喝水也没吃东西,饿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屋外似乎传来了脚步声,听起来很混杂,好像不止一个人。灵珑赶紧装作睡着了的样子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
吱呀一声门开了,大概进来了三五个人。
“你,去把姜夫人喊醒。”好像是先前那个发怒的男子,此时的语气是平静了不少。
“我不去。要去让雯儿去。”这声音和那翠烟阁遇见的蛮横女子一模一样,果然就是乔菀菀。
一旁的雯儿像是犯了难,好久都没有动静。终于伸出手来在灵珑肩膀上摇了摇,灵珑就顺势假装醒来。
眼前有一着粉裙冰蓝纱衣的女子,大概就是乔菀菀。旁边还跟着一两个侍卫,还有乔菀菀的侍女雯儿。还有一个身材挺秀高颀的男子,大概比乔菀菀年长一些。
那男子虽然看上去是洒脱不羁的样子,一开口就知道是风度翩翩的,说话的口吻很是谦逊:“我是乔太傅的长子,单名嵩。让姜夫人受惊了,愚妹办事不周,他日定登门谢罪,还请姜夫人宽恕。”
“此处是何地?”灵珑的心此时真是砰砰砰地跳动,生怕乔菀菀看穿她不是姜夫人,但还是故作镇静地回答。
那乔菀菀只是个性蛮横,其实也是个聪明人,盯着灵珑的脸好好看了一会。乔嵩发现了,赶忙让乔菀菀不要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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