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卓儿身世之谜 (2-1)

“谁呀？都这么晚了？”

“二少爷托我来传个话，他这两天要在酒楼，另外裴夫人喊你们明天去听戏。”听声音大概是哪个小厮。

“听戏？要出门去吗？”灵珑倒是还挺高兴，她也喜欢热闹。

小厮像是听出了灵珑的声音，“哪能出去听？这么大个宅子，自然是让戏班子早些来搭台了呀！”

我像泄了气的球一样扑在了柔软的床上。听戏意味着梳妆，梳妆意味着早起，早起意味着好困。何况那裴夫人，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又是以前裴太傅的女儿，八成是看些文绉绉的戏，没意思。不过好在戏台子是搭在家里，应该不比特别早起。

平时就不太爱出游的我居然要连着两天没有清闲日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灵珑看我一副累坏了样子，就坐下来开始给我捏肩：

“小姐，你说这怎么每次我们要说卓儿的事情都会被打断呢。难不成是这卓儿一直盯着我们？”

“谁知道呢，灵珑你说的真是吓人，不就是巧合嘛！不过这虞潇松和卓儿的事，你看出点什么没？”

灵珑神神秘秘地凑在我耳边说：“我听说呐，这灵珑原先就是虞潇松房里的侍女。”

我点点头，“那肯定，我也猜到了，听李夫人意思就明白了。”

“后来，据说虞潇松想把她纳为妾，这李夫人就受不了了。这未娶妻就纳妾，本就不符合规矩。还是个婢女，李夫人气的不行。这一气就病了。病了么就……”

“然后呢？这虞潇松就乖乖听话了？让李夫人把卓儿差走？不对呀，这不是前段儿的事吗……”

“可没这么简单！”灵珑说着说着来了兴致，“那时候虞潇松还没成年呐，才十六岁，哪懂这些。每天虞老爷给他讲食谱也心不在焉的，弄得虞老爷心情也非常不好。”

“呼。”我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儿，被被子捂着了才没笑出声来，“这虞潇松原来也不是这样正经，现在说弟弟不重事业说的头头是道，没想到原来也是个不着调的小孩子。不过奇了怪了？那为什么不把卓儿送去别人家呢？”

“那嬷嬷支支吾吾的，像是不好说的样子，不过卓儿自己说，她的娘亲是一个舞姬，父亲是府里以前的大厨，大概是那个大厨与虞老爷有什么交情吧。”

“噢，那倒是不怎么好办了，后来呢？”我完全放松地沉静在灵珑温柔又有劲儿的按摩中了，今儿马车颠了颠，是有些酸痛，没怎么意会灵珑说的。

“后来，卓儿是自己远离虞潇松的，毕竟她也不想让虞潇松难堪。现在看起来，虞潇松他可能心里还是有卓儿的，听说夜里有人在院子里撞见过他们两。哎我说，这虞潇松到底是主子，他俩是没有结局的……像我们一样的婢女也不求什么好命，有个老实本分的穷书生或者是小厮，弄一块田地过过安稳日子也不错。”

“书生？噢，珑儿，你还惦记着子岸呐，要不我让潇竹去问问？”

我看着灵珑与我同岁，桃腮杏面，生的也白净，倒也讨人喜欢。虽比不上那些金枝玉叶的小姐，可是到底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也没有吃过苦，还是天真烂漫的性格。

“若是珑儿你真有此意，我也可以与潇竹商量一下。不过最重要的是，得看潇竹他友人子岸的想法，到时候给他们置几亩地，过过平淡美好的田园生活，不也挺好。”其实在我心里，珑儿就像我的姊妹一样，从小就是我的玩伴，而且个性善良，我不把她当服侍我的丫鬟来看。珑儿相比去当一些人的妾室，我倒是认为当个书生的正妻会比较好。

灵珑怔了一下，片刻缓过神来，“哎呀小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手上的劲儿突然变重了些：“珑儿哪也不去，以后要一直照顾小姐~”

我从随身的荷包拿出了胭脂膏，“喏，珑儿，这个翠烟阁的胭脂膏就给你了，放放好，用完了我们再去。”

灵珑停下了手，如获至宝般把胭脂膏放进了自己的香囊里。“小姐，我是不是很聪明呀，这样香囊里都不用放香料了，还能随身带着胭脂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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