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看来这次你是慢了凶手一步啊!”
雅克听罢,脸上浮现笑容,正打算嘲讽胡树人一番,话说了一半,脸色突然变得铁青。
“不对,我想起来了!”雅克的表情十分僵硬,愤愤地盯着胡树人,沉声说道,“胡树人,你又骗我!你之前明明说凶手是沈夫人!”
“沈夫人本来就是凶手。”胡树人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雅克气呼呼地说道,“你连着骗我两次,实在是太过分了!不行,你必须请客吃饭,不然我绝不原谅你!”
“我的朋友,中国有句老话,叫吃一堑长一智。你不记得之前的教训,是你的问题,怎么能怪我呢?”
说罢,胡树人便将小桃的日记丢给雅克,转身向外走去。
“胡树人!”
雅克冲着他的背影喊道:“记得请我吃饭!”
“等我有空再说罢。”胡树人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哼,这家伙……”雅克舒了口气,抬手一指地上的蒋丘,转头吩咐王大力道,“快,把这家伙押回巡捕房!”
“是,领导。”王大力赶忙应道。
“回去以后,顺便去一趟总巡的办公室,把咱们交上去的报告拿回来,我要改一下!”雅克说罢,又郁闷地自言自语一句,“这可恶的胡树人,下次我一定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正当巡捕们押着蒋丘往薤露园外走时,刘牧原已经驾车载着胡树人往回驶去。
一路无话,到了胡公馆,刘牧原将车停在侧院,下车为自家老爷开门,却不见他下来,再看时,发现胡树人正一脸茫然地看着前面,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老爷,您还在想刚刚的案子吗?”刘牧原忍不住问道。
听到他的话,胡树人回过神来,微笑着摇摇头道:“没有,这桩案子很明白,没什么好想的。”
“哦,”刘牧原颔一颔首,随即低声说道,“老爷,我有一事不明……”
“说罢。”胡树人微笑着说道。
“我看那蒋丘身强体壮,下盘很稳,又是沈家的护院头领,应该是有些身手的。为何今天被我擒住的时候没有反抗?”刘牧原皱着眉头,十分不解地说道,“即便是打不赢,也没有束手就擒的道理罢?而且刚才您剖析案情的时候,他也没有做任何辩解。为何要这样,牧原实在是想不通。”
“他之所以不反抗,不辩解,只是因为大仇得报,心满意足罢了。”
胡树人苦笑了一下。
“……只是,他没能保护好伊。”
他的声音微不可闻,眼中的悲伤一闪而逝。
两人回到胡公馆,胡树人正要回书房整理这桩案件的卷宗,一个女声忽然在身后响了起来:“胡,你回来了?”
转头看去,就见一身长裙的贝蒂正抱着一个纸箱沿着走廊缓缓走来。
胡树人见状,急忙快步上前,接过纸箱,向伊问道:“要搬到哪里?”
“搬到我的房间就行,这些都是画具。”终于解放了双手,贝蒂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然后轻轻地拍了一下胡树人的肩膀,柔声问道,“对了,胡,你下午还有事吗?”
“没什么事了。”胡树人摇摇头道,抱着箱子朝贝蒂的卧室走去。
“那太好了!你来做我的模特罢!”
贝蒂惊喜不已,笑着说道:“你早就答应我了,但我一找你,你就推说有事,今天终于没事了,那就快点履行承诺罢!”
见伊如此兴奋,胡树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毕竟两人有约在先,一直推脱下去可不是君子所为。
于是,将画具搬到贝蒂的房间以后,胡树人便老老实实地听从伊的摆布,当了一下午的模特,直站得他腰酸背痛。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便出了正月,巡捕房那边似乎没有碰到棘手的疑难案件,一直没来过电话,胡树人也乐得清闲,每天如常去江海关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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