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僵在原地,久久没能发出声音。
“进去看看吧。”六月看着他瞬间白了的脸色,于心不忍。
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给他让开了路。
“嗯”南宫锦喉咙干哑,用尽全身力气才不让自己崩溃。
六月离开,南宫锦走过去,推开了其中一间竹屋的门。
秦染安静的躺在床上,大概是之前六月谷主给她用过药的原因,此刻睡得正熟。
南宫锦走过去,伸出一只手便想去摸她的脸。
想到了什么,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也没有落下。
“”南宫锦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如果,他不知道表妹喜欢的人是他,也许就不会如此犹豫。
可偏偏,他知道了。
他感觉老天在给他开玩笑,给了他那么大的希望,却原来只是个笑话。
南宫锦在秦染屋里待了许久。
直到夜幕降临才出了竹屋。
穿过花海走了一段时间,南宫锦敲响了六月谷主的门。
“进来。”六月坐在桌边,头都不抬。
南宫锦推门进去,半响才缓缓的开了口
“谷主,麻烦您准备一下东西,等表妹的身体调养好了,便给我们换眼吧。”
“决定了?”这次六月谷主终于抬起了头。
看着他的目光很是复杂。
“嗯。”
京中,齐铭泽被打入天牢,天启太子之位空悬。
天启皇思考几日,又与大臣商量一番之后。
决定召景王齐元铮回京。
天启建安三十六年秋,黎王谋反,赐死。
与其一干人等,知情者满门抄斩,不知情者流放。
护驾有功的天化大将军再加封赏,封号镇北侯。
慕容舒封南安将军,位一品。
李延瑜封兵部尚书,位二品。
同年,丞相南宫锦旧疾复发,辞官归隐。
秦染恢复官职,封岭南将军,位一品。
六月谷。
“你真的决定好了?”司祈年站在南宫锦面前,面色复杂难辨。
“是。”南宫锦点头,目光转向竹屋,带着不舍“不要告诉她真相。
再过两年,告诉她秦府的人还活着,就说是韩少琰生前救的他们。”
“你把所有的功劳都给了别人,你自己呢?”司祈年心里有些烦躁“而且我已经说过了,她喜欢的人是你。”
没了官职,双眼不复。
他就没有想过他自己?
“时间久了,她总会喜欢上别人。”南宫锦目光飘远“我会离开,永远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我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司祈年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瞬间一头青丝被他揉的很是凌乱。
“总之,这样对我们都好。”南宫锦垂眸。
天启离不开司祈年。
秦染又一门心思为国为民,只有他,什么都无所谓。
为官对他来说本来就不重要,所以,不如让表妹继续留在朝堂,做她想做的。
“随你!反正我是不可能感激你的!”司祈年烦躁的踢飞了脚边的一个石子。
转身离开了。
南宫锦垂眸,走进了院子。
阳光落在女子精致的面容上,为她渡了一层光辉。
女子安静的躺在躺椅上,一截衣摆落在地上,被风吹的左右晃动。
院子里开满了海棠花,风一吹,洁白无瑕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有的落在女子的肩上,平添几分艳色。
南宫锦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不舍,着迷,留恋
太多的情绪一闪而过。
南宫锦趟过花丛,目光近乎痴迷的盯着秦染。
本来安静躺着的秦染听到声音,坐起了身。
歪着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师父?”
随着她的动作,一缕青丝滑落在她的身前,风一吹,青丝调皮的在她的脸颊上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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