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
袖中的手掐进肉里,秦染咬牙,感受到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声,抬手便想掐死他。
可最终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然后无力的放下。
先不说她能不能杀了南宫锦,便是杀的了,又如何呢?
冤害秦府的人不是他,害死秦府众人的也不是他。
他只是,在自己和权力之间选择了权力罢了。
“为什么不动手?”就在这时,黑暗中传来南宫锦的声音。
南宫锦本来就没有睡着,此刻听到声音坐起来,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奇。
现在是深夜,屋里熄了灯,很黑。
所以南宫锦也看不到她,但却依旧能感觉的到她的一举一动。
秦染抿唇,背对着他躺下,一看就是不想与他说话的模样。
南宫锦也不勉强,只是摸黑下了床。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外间躺着。”说完,便拿起一边的衣服套在身。
绕过屏风来到外间,南宫锦听着窗外的风雪声,在软榻躺了下来。
这一夜很安静,天一亮南宫锦就出去了。
最近的京城很乱,前太子被废在天牢自尽,陛下病重把一切事情都交给现太子处理。
百年秦府满门处死,韩尚书自尽家中,几乎可以说是人人自危。
而在外界一片杂乱之时,宫中又是另一番场景。
宫中很安静,但就是太静了,给人一种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太和殿,陛下寝宫之中。
天启皇倚在塌边,出神的望着窗外的风雪。
“陛下,太子来了。”
这时,门外传来下人的通报。
天启皇脸色瞬间变冷,别过头去不说话。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儿臣好不容易来一趟,父皇就把儿臣拒之门外,真的是让人伤心呢。”
“呵!”天启皇冷笑“你这个逆子怀了什么心思,如今这宫中还有谁人不知,又何必还要在这里冠冕堂皇!”
“啧!”齐铭泽自然的在一边坐下“这不是还等着父皇什么时候心情好把玉玺传给儿臣的嘛!”
“你!逆子!你想都不要想!”
“是吗?”齐明泽唇角扬,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那父皇是不是很后悔,没有在儿臣一出生就处死儿臣?可惜,后悔如今也晚了!”
“你!你!畜生!大逆不道的畜生!”天启皇气的一张脸涨红。
从塌跳下来就想打他。
却不想手刚抬起来就被齐明泽一把抓住。
“难道不是吗?”齐铭泽甩开他的手,看着他被自己甩开后险些摔倒,忍不住嗤笑一声
“父皇本来不就是想处死儿臣吗?从儿臣记事以来,父皇哪一次看儿臣不是像在看一个脏东西,想要除之而后快!”
齐明泽说着,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父皇可以不交出玉玺,没关系,反正不过是多死一些人罢了。”
“你!”
“来人!”
齐铭泽说完对着门外喊了一声,门立刻被推开。
“殿下吩咐。”之前的太监低着头献媚道。
“去把九公主叫过来,就说我们英明神武的陛下想她了。”齐明泽道。
“是。”
“不许去!不许去!你。。。”
天启皇感觉不对,对着那太监大吼。
太监只装作听不见,快步下去了。
“父皇,你还以为你是高高在的天启皇啊,你看有人听你的命令吗?”
齐明泽嘲讽的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的再次坐了下来。
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九公主齐雅文,年十四,是天启皇最宠爱的女儿。
不一会儿,下人便带着九公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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