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图族人与图西族人生活在卢旺达和布隆迪的土地上,这两个种族其实并没有明显区别的“部族特征”,他们比邻而居,互相通婚,也没有地域划分,同样说着一种名叫“班图语”的语言,拥有完全近似的语言和文化。
唯一的区别在于图西人更高更瘦,大量从事养牛的工作,更为富有。而占据人口更多的胡图族人则主要从事种田的工作,更为贫寒。
19世纪德国和比利时先后殖民过卢旺达的土地,比大量的被掠夺橡胶和成为奴隶更悲惨的是,那时候欧洲探险家、传教士、和总督们满脑子都是种族主义思想,他们也根据这一思想在卢旺达的土地上大量施加了危险的社会政策。
比利时十九世纪后半叶到二十世纪初期拥有一位著名的国王,利奥波德二世,此人一生中有两个重要的名号——“殖民地之王”,“砍手狂魔”。
利奥波德二世国王在刚果的橡胶园里实行了重名昭著的砍手政策,具体的方法十分简单粗暴,他命令砍下所有完不成任务的奴隶的手。
砍掉手的奴隶死亡率高,劳动效率下降,比利时人很快发现了这样的砍手政策经济性太低,他们改进了这一做法。
成年奴隶在种植园内干活的时候控制住他们的妻子和儿女,只要劳工没有按照目标剥完所有的橡胶树,就当着他们的面砍掉他们孩子的和妻子的手。据说那段时间至少有几万只右手和数十万只左手被比利时人砍下。
被斩落的臂骨可以堆满利奥波德二世的皇宫。
比利时人在卢旺达的统治似乎温和和聪明了一点。他们觉得看起来更近似与白人的图西族人是优等种族,觉得胡图族人是劣等民族,就通过政策通过图西族控制胡图族,从而榨取这片土地的财富。
“图西族人”被殖民者称为天生的管理者,不仅分到了大量财富,而且会受到教育上的优先倾斜。而想要获得初级以上教育,胡图族人除了在两处神学研习班学习神学之外,没有第三种选择,图西族人和胡图族人的矛盾越来越大。
和平年代里欧洲殖民当局若无其事的在被称为千丘之国的土地上安插进一颗又一颗定时炸弹。后来,德国人离开了,比利时人也离开了,两个原本同宗同源的民族却在不断的自相残杀中结下了血海深愁。
这些极其危险的社会炸弹最终在1994年爆炸。四个月内有足足一百万人死去,人们把眼睛都杀红了,老人、妇女、儿童,一个个被暴怒的同类砍成碎片。甚至有图西族人拿着钱跪地乞求被一颗子弹爆头而不是被砍成肉泥这样的让人不寒而栗的故事发生。
奥斯维辛里的犹太人亡魂还没有散去,在同一个世纪里,又一场百万人规模的种族清洗。两者的不同点是希姆莱们衣冠楚楚的请犹太人脱光衣服去洗个澡,图西族和胡图族两个同宗同源的民族眼睛猩红的用砍刀拼个血流成河。老人孩子的痛哭声和人们临死之前的哀嚎却都那么让人痛入骨髓。
风语者就是出生在这样的环境里。风语者的名字叫做阿卡班求里亚,这个名字的含义近似于“雨中降生的婴儿。”
如果用信达雅的翻译,大概可以被译为雨生。
雨生就是在那一场灾难中诞下的婴儿。
他的母亲是一名图西族妇女。在卢旺达,很多社会财富汇聚在图西族人手中,但这并不意味着每一个图西族妇女都属于富裕阶层。
和绝大多数人们一样,雨生的母亲只是一名普通的在当地橡胶园里做工的女工。不过,杀红眼的人不会因为她是一个普通人就放过她。
据统计,在卢旺达大屠杀期间,总共有大概五十万名妇女遭受了可拍的兽行,随后约有五千名婴儿降世。
雨生的母亲是前者的一员,而雨生是后者一员。
像雨生这样因为卢旺达大屠杀中大量发生的强暴罪行的孩子有一个专门的法语单词来形容“Les Enfants de mauvais souvenir”——梦魇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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