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正像我所说,我见识过超自然力量。”济慈微微眯起眼睛,“那么,年轻的朋友,你呢?”
“我,我……”
荀子忧言语有些含糊,他在犹豫。
自己能找到的有关神秘学的资料少的可怜,眼前的老人现在表现出来极为渊博的知识很很高的涵养。
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对方都没有什么不好。
可荀子忧没来由有一些警觉,全身微微发冷。
济慈看不出来有多少岁。
荀子忧能从对方的身上找到旧时代和新时代混杂在一起特质。他举止文雅,礼貌有加,拥有绝佳的艺术品收藏,具有一位旧时代富贵绅士的所有特质。可富贵绅士为什么会混迹在满是疯子,野心家,走私犯,国际刑警的洋葱头上?
他的肤色苍白近乎看不到任何血色,脸上法令纹深的如同刀刻,眼眸却纯净的好似海洋。
济慈握着酒杯的手上一块一块的全是老人斑,但额头上梳的整齐栗色头发上看不到一丝银白。
是染发了么?老人染发很普遍的。
荀子忧心中暗暗的想。
眼前的这个老人像是一个从陈旧古画中做来的木乃伊,悄无声息的融合进了现代社会。
今天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巧合了。24小时前荀子忧对济慈完全一无所知,24小时后他就拿着一杯白葡萄汁坐在对方的身前。
你恰好遇见的网友是一位身价无数的巨擘概率是多大?
更何况他就刚好住在离你半个小时车程的范围内。
荀子忧感到说不出的奇怪。
“荀先生,我能看的出来你也追逐过有关超能力的答案很多年。”
济慈有钢笔涂满彩绘的笔帽点点桌子上云麓镇邪符的图案,“世界上对超自然理论有兴趣的人不计其数。但大多数仅限于在ebay上买个老魔杖什么随便挥挥。能不断追逐隐藏在深深迷雾中的知识的人都有着自己的原因,财富、野心、疯狂……你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老人若有所思的盯着荀子忧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的右眼,似有所指的说:“也许你的过往不是那么简单,我说的对么。”
荀子忧依旧沉默。
“不着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济慈没有逼迫,“先让你看一看我之所以相信超自然理论的原因。那之后,荀先生如果有兴趣解开你心中的谜团,我们不妨坦诚相待。毕竟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帮你。”
老人按下了桌子下方的铃铛。很快,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仆就走进了会客室的大门。
仆人面无表情的将一个红色的箱子连同放在金属托盘上的两双白色手套放在桌上,向着二人躬身后,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去。
济慈自己拿出一双手套,将另一双白色绢帛手套推给荀子忧,随后按动箱子上的密码打开红色的皮箱。
荀子忧看向济慈先生的眼神带着好奇。
济慈一边抽出皮箱夹层中的缓冲海绵,一边说:“这个故事开始在……我想应该是16,不17年前……米尔德城的一个跳蚤市场。我记得那一天的风雪各位的大,出门时特意穿上了一件牦牛绒的大衣。”
“跳蚤市场。”
荀子忧捕捉到济慈话语中的一个违和词汇。
他看着穿着华贵的老绅士,很难把对方这样的形象和跳蚤市场这样廉价市场联系在一起。
“是的,跳蚤市场,我的最爱。”
济慈理解荀子忧的惊讶。打开几层包裹,他从皮箱里拿出了一个天鹅绒覆盖的收纳盒。
“我从不会自己参加任何一场拍卖会,华贵的装饰与恒温空调不能掩盖那里的无趣。苏富比这样的地方你永远无法发觉出购物的乐趣。一切都是定死的,一切都有着自己的价格区间,一切都和市场的行情挂钩。”老人语气平静的解释,“那只是一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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