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下次不要再出错了。”
我把手放在年近三十的女教师脑袋上,把她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揉成鸡窝。
失神的愣了许久,老师无声的抽泣起来。随后,声音越来越大,大到这个无人的河边又可以流传出一段午夜零点的灵异传说。
“我到底该怎么做?不被喜欢的我到底该怎么得到幸福?”
运转着被酒精麻痹了大半的脑袋,我用力思索了一阵。
“不知道。只有圣人知道怎么战胜现实。”
“我还有没有未来啊?”
“活着应该会有吧。说不定再等等?”
“等什么?”
老师仰着脸望着我,像是虚心求教的学生。她脸上的泪痕凌乱的反射着路灯的光芒,既不可怜也不可爱。
等什么?这种问题谁能给出答案?
我是怎么得到幸福的?我做过什么努力吗?
我做的都是一些不足轻重的傻事,世界上的大多数正常人都能做得比我好。
大概,就是因为能做的实在不多,人们才喜欢谈论“缘分”。命运的善意和恶意都能推给这个简单的词,无力的一般人就只需要简单的选择大声抱怨或无言忍受。
“再等一等,说不定天上会掉花盆下来。”
“会死人的吧!”
说完后,同时沉默下来的我们在半醒半醉中抬着头望着空洞的天。
真的,就什么也做不到了吗?
头有点痛。
烦恼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在浸在酒精的脑袋中横冲直撞。
在加美和组织之间选择一个最简单。给人打工不也是实现自身价值的方式吗,这方面我早就习惯了。但是这次不是我一个人做决定。和我一同做决定的,是一些还没有踏入社会的小女孩,她们不喜欢认输。我应该劝她们,然而实际上的我也是一样的不喜欢认输。
如果有反抗的能力,谁会选择妥协呢?
“也许,还可以许愿吧。”
“许愿?”
“凡人的手无法够到的地方,不就是神明所在的位置吗?”
“雷雷,你果然好帅”
老师又想摸过来,被我用眼神制止。
“可惜我已经过了这种纯真的年纪了,”老师略带伤感的笑了笑,“如果真的有神明存在,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实现我的愿望?是啊,不能被一般人喜欢的人居然期盼会被神明喜欢,这也太好笑了。”
“也可能是你的祈祷没有被神明听到?”
“事到如今又能听见了吗?”
老师歪着头回望着我,披散的乱发黏在凌乱的脸颊,完美诠释了什么是“绝望的女人”。
“不知道。”
“雷雷说不知道的样子也好帅”
“等等,说不定我是知道的。”
“立马就自我否定的雷雷也很帅”
“好了,已经有神明听见了。”
“真好啊功德箱在哪儿,我现在就去缴费。”
我静静的闭上眼。
这家伙还没意识到啊,刚才我的提问已经得到了回答。
“雷雷,天上好像有东西?”
终于有所察觉的老师拉着我的胳膊,抬头望着被灯光映红的天空。
“呼”
伴着呼啸的声音,一个隐隐泛着光芒的物体快速落下如暗光的流星般,朝着我们的方向。
“我们是不是、该跑啊?”
“不怕,”我拉着老师站起身,上前两步,“只是个啤酒瓶。”
“啤酒瓶?从天上?”
“应该是我刚才扔上去的。”
“哈?”
“所以,”算着酒瓶落下的时间,我回头认真的看着老师的眼睛,“不要对着天空扔垃圾,很可能砸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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