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献祭 (2-2)

压迫，妖人感受到了来自上位者的压迫。

“吼！”

巨大的吼声振聋发聩，直击心灵。

妖人的脸上已然毫无血色，心中疑窦丛生：

土黄色光幕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它是怎么出现的？

又是什么生物，会在土黄色光幕中发出这种声音？

在他心念间，面前的通天巨柱陡然消弭于无形。

旋即，猛烈的狂风扑面而来，在瞬间吹飞了妖人身后的鼠群，也吹散了妖人头顶的黑云。

妖人在风中艰难伫立，不断向后倒退着。

他伸出手，下意识用手掌挡住狂风，借助手指的缝隙，眯眼看向风源的方向。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头浮于半空的庞然大物。

它浑身上下都是象征大地的土黄色，前有四足，背生双翅，一条巨大的尾巴来回甩动，带起阵阵劲风。

一颗巨大的头颅正对妖人，白色的眼白中央，是一双土黄色的瞳孔，极尽冷漠，极具淡然，还蕴含着一丝神性的光辉。

妖人能从它的眼神中，读出他看李家村村民时的眼神。

蝼蚁，此刻的他在眼前的巨龙眼中，就是可以被随意踩死的蝼蚁。

“神.......神龙！神龙！我的天......这是螃......这是......”

李家村的村民们望着天空，语无伦次地嗫嚅着，震撼到无以复加。

“龙......嘿嘿，龙又怎样，我子鼠又不是没见过龙，就算是龙，也照样得给我死！”

被巨龙蔑视的妖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他自掌心凝聚出一团黑气，嘴中念动咒语：

“隐匿于彼岸的生肖魔神，请你降下灾厄，予我子鼠妖神，瘟疫之能！”

话落，大量黑气在巨龙的周围出现，并迅速向它聚拢，如同收拢的渔网。

巨龙并未慌乱，只是煽动了一下翅膀，便将这团黑气扇向妖人。

妖人没有躲闪，他纵身一跃，穿过黑气，来到半空的巨龙脚下，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把蕴含诅咒之力的短匕，对准土龙的前爪刺去。

叮！

一道尖锐的声响传来。

巨龙毫发未损，妖人却被弹飞，化作一道弧线，摔向地面。

落地之后的他双手颤抖，虎口鲜血淋漓，紧握在手中的短匕，也已经碎裂，只剩下匕首的手柄。

“噗！”

一大口鲜血自他口中喷出，染红了雪白的地面。

坐在雪地里的妖人看向半空中的巨龙，精神极尽萎靡。

“嘿嘿嘿......”

妖人状若癫狂，眼中并无惧意，开始暗中积蓄神力，不断汇聚在体内。

油尽灯枯的他，现在仅剩的办法，就只有......自爆！

巨龙低下头，眼露不屑，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

它对准地面上的妖人，张开了自己的嘴，自嘴中喷出一口吐息，令还在暗中蓄力的妖人沐浴在土黄色的光芒下......

“生肖魔神......不会......”

光芒中，传来了妖人断断续续的话语。

待光芒消散，坐在雪地里的妖人，已然随着地面的冰雪一起，变成一堆土块。

全程目睹的李家村村民们震撼无言，不敢妄动，只是静静看着。

目光聚集处，巨龙稍稍挪动了下身子，将它冰冷的目光投向众人，张开嘴，口吐人言道：

“信，则灾厄灭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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