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人道煌煌，禁神大阵！ (3-1)

天一日，地一年。

天庭所在的三十三重天和人间是有时差的，太白金星刚离开南天门，人间就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了。

这个时候，千牛卫除了日常巡逻的人员外，绝大部分兵力都被调去了皇城太庙。

此刻的他们不再是大唐禁军，精锐之师，而是化身成了屠夫刽伍，执行着去除毛骨，分割肉食的任务。

为了让禁军们更好的完成任务，在周祁的提议下，尉迟恭派人请来了王畿道各州有名气的屠户，共计六十人，让他们传授禁军屠宰之法。

每个屠户负责教授五百禁军，六十人正好教授三万名千牛禁军。

周祁的要求不高，只要禁军士兵初步掌握屠宰方法，去除掉青鸾的羽毛和骨头就算合格。

这里还有个小插曲，那就是周祁错估了青鸾真身的强度。

尉迟恭能砍下青鸾头顶的羽翎，那是因为羽翎是青鸾全身防御最弱的地方。再加他是大唐重臣，身系一部分人道气运，这才能下刀成功。

相比之下，禁军的士兵们就对青鸾的尸身没辙了。学会了屠宰之法，却怎么也破不开尸身的防御。

无奈之下，士兵们找到周祁，向他汇报了这个突发状况。

周祁来到青鸾尸身前，用法眼扫了一遍后才发现自己判断出了差错。

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周祁动用力量，震散了青鸾尸身的防御，轰碎了它的所有骨头。

这一下，禁军们总算能开始分肉了。

青鸾虽大，但禁军有三万人，日夜不停地去骨切肉。不到一天时间，士兵们已经切出了亿斤的肉。

为了运送这些肉，杜如晦和长孙无忌找来了管理长安城的长安令，让他调集了两万辆板车。

每辆车堆放一千斤的肉，由左右武卫派人监管，分五批运出长安，送往王畿道各州。

在周祁的建议下，李世民派出了御史台的四十名御史，命他们混在送肉队伍当中，监察是否有人贪昧。

第二天到晚，近乎耗尽体力的三万千牛禁军终于切完了剩下的一亿斤肉，回到营地休息去了。

顺带一提，周祁为了锻炼柴令武，和李世民、柴哲威商量过后，把他送进了分肉的队伍，让他和禁军们一起去骨分肉。

从来没吃过苦的柴令武，只干了两天分肉的活，却几乎废了半条命。

若非李世民命内监从宫里给他送去了吊命的百年老参，只怕柴令武真得一命呜呼，去地府见他父亲柴绍。

这一天，恰巧也是周祁朝受封的日子。如今的他在朝堂之是不可不扣的新贵，皇子国公重臣都对他十分巴结。

李世民感念千牛禁军的辛苦，赏赐给他们每人三贯铜钱，一人二十斤青鸾肉以及一天的休沐假期。

王畿道一共二十一州，其中大州有八，小州十三，总人口达三百万余。

按照周祁事先的设想，每人能分得十三斤肉。可真正实施起来，难度却高的吓人。

那些地方的豪族郡望，养了成千万的奴役。当青鸾肉运达各州的时候，他们就派奴役去抢肉，不让百姓得到应有的份额。

若非杜如晦神机妙算，事先找来了左右武卫的士兵监管，只怕这分肉大会已经被地方豪族给破坏了。

所幸，最终的结果是好的，王畿道的百姓们得到了应得的份额。

他们不清楚青鸾肉的来历，只当是普通的鸡肉，多数都用盐腌渍成了腊肉，以图细水长流。

第三天，四十名御史先行回朝。他们除了向李世民汇报分肉的具体细节，还带回来了六十四只万民伞。

每只万民伞如同滑盖一般，成来后能遮蔽数丈方圆，伞身悬挂着数以万计的破布条。

在这个时代，普通百姓是没有条件读书习字的。所以，他们只能扯下身衣服的一块布条，缝到万民伞，以表达对朝廷的感激。

算长安令交来的长安万民伞，一共六六十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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