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武周队加油!”
“大唐荣耀队必胜!”
“神圣武周队!”
“大唐荣耀队!”
……
李宪、阿罗憾骑着战马,浑身包裹在盔甲中出现时,赛场响起了针锋相对的加油声。
坐在台阶的豪阀权贵,看着武则天出现在城头,拼命为神圣武周队加油,表明自己的立场。
旧城的百姓则以旧城队为荣,感念李宪为他们带来的好日子,针锋相对为大唐荣耀队加油。
反倒是长安百姓,羡慕看着敢于和权贵针锋相对的旧城百姓。
日子一天天富裕,旧城百姓也逐渐变得自信。
通过有组织的协同改造田地、修缮城池,也让旧城百姓感受到了团结的力量。
而大唐荣耀这项竞技,还赋予了旧城百姓一些其他的东西。
最近一月成立的竞技队,都有权贵豪阀的背景。
其中更有一些豪阀子弟,为寻求刺激,亲自场参赛。
旧城百姓亲眼目睹过,旧城队老府兵,催马用竹剑将豪阀子弟挑下战马。
竞技场,底层府兵对权贵豪阀的胜利。
竞技传递的勇敢、拼搏、不畏权势,已经潜移默化,一点点如春风润物般,影响着旧城百姓的精神面貌。
其实这就是李宪的目的。
这项竞技运动,并不是李宪独创的。
他是效仿了西方贵族间的剑技竞技。
西方贵族以此来保持后代的血勇。
而他,除了已经为人所知的目的外。
允许百姓参与,鼓励百姓参与,就是为借助竞技传递的勇敢、拼搏、不畏权势来改变这个时代,豪阀权贵对百姓天然的血脉克制。
他是没办法。
武则天要把他当刀来用,他接下来势必要站在这个时代,庞大门阀权贵的对立面。
武则天依靠非关中豪阀对付关中豪阀。
他就只能依靠百姓来对付豪阀。
索性效仿杨广,与这个时代天下豪阀为仇敌。
成则彻底敲碎豪阀体系。
败,大不了不过是又一个杨广罢了。
看一看,他李宪这颗大好头颅,谁当斫之!
何况他与杨广的做事方法不同。
杨广对豪阀动手,是一种无差别的打击。
为了对付豪阀,以牺牲百姓为代价。
所以反杨广的不止是豪阀。
葬送隋朝的,恰恰是活不下去的百姓起义。
为杨广惋惜,觉得杨广做事魄力不亚于始皇帝的,大多是如他这样的后世者。
只有真正到了这一时代,才能感受到百姓对杨广的恨意。
因为作为后世人,是无法设身处地的感受,隋末时代,在面对杨广各项为后人津津乐道的创举、无差别打击豪阀过程中,身处这个时代,百姓所蒙受的苦难。
百姓没有那么多大志向,也无杨广做千古一帝的抱负。
他们最基本的要求是生活安逸。
就如同隋文帝时期。
其次,在基本生活生存有保障的前提下,如果杨广能消灭豪阀,创造更多的升通道,百姓才愿意支持。
让百姓生活在吃不饱穿不暖的煎熬生活中,牺牲自身,只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这是不可能的。
也是根本不现实的。
杨广失败,就失败于他身为皇帝,没能切实认识到,生活和理想于百姓而言的先后顺序。
他傲慢的认为,为了他的宏图抱负,为了一个亘古未有的盛世,百姓就应该短暂的做出牺牲。
这是一种完全背离了现实的想法。
李宪则充分吸取这一教训。
牢记着,描绘的任何美好未来,都要基于现实中,改善百姓的生活。
武则天感受到了旧城百姓对权贵豪阀的天然敬畏之心,似乎正在一点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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