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鞠躬尽瘁，用生命延续这皇 (2-2)

周凡拜别六旬高龄还在操劳朝务的母亲，重新踏出了皇都。

这一次。

他没有前往各州府城。

而是来到了民间，来到了支撑天下的一草一木之中。

乡音袅袅，鸡犬相闻。

贫苦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田野中，老汉面朝黄土背朝天，汗水不停滴落。

偶尔山涧传出一道嘹亮的嗓音，老汉笑着清嗓高喊回应。

周凡的心慢慢沉淀下来。

他前去搭了把手，老汉赞不绝口，舀了一葫芦清泉水，甘甜润口。

数月劳顿。

乡民将周凡当成了自家人，热情以待。

喝的是清水。

吃的是稀饭。

五更鸡鸣起，周凡随同老汉揣着几个黄窝窝，踏田间小路。

日落黄昏下，两人扛着锄具，脚步欢快，嘴里哼着简单的清调。

就这样。

他忘掉了自己，忘掉了那琴瑟琵琶，丝竹管弦，沉浸在辛苦的劳作间，体味着这天下真正的根基。

夜里。

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划破宁静。

老汉儿媳临盘。

他激动兴奋，充满枯皱的老茧手掌颤抖不止。

周凡笑着前，握住老汉手掌。

老汉想要分享自己的喜悦，但却激动的说不出口。

片刻。

稳婆出来告知，母子平安。

老汉哭了。

他跪在地磕头，嘴里不停念叨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房间内。

婴儿哭声不止。

老汉儿媳撑起身子，抱住诞生婴儿，轻轻摇晃：“小娃儿，娘儿抱，要睡觉，不要闹。”

低弱的清调哼唱传出。

周凡一颗心微微颤动，他手掌禁不住抓起院子里的两根竹竿，轻轻敲打起来，伴随着节奏：“小娃儿，娘儿抱，要睡觉，不要闹。”

老汉转过身。

笑了。

笑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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