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我趁着体育老师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学校。我最近逃课的次数有所增加,主要还是太累了。不过班主任的课我不敢逃,她盯得可紧了。数学老师也是,他每节课必点名,有缺课的就告到班主任那儿去,还不准我上课时打瞌睡。唉,真是的!多一个学生上课也不见得他能多领一份奖金!
我离开学校后,直接去到了县城的步行街。这次我依然没有先找金铺,而是去古玩街逛一逛。有了上次的教训,我也没有再往铺面里去问,就专门找摆地摊的问。不过摆地摊的也不靠谱,一个个精得跟猴似的,又是先拿玉牌的来历事儿,然后便使劲地压价。我一个摊位一个摊位耐心地问过去,出价最低的才两百块钱,搞得我都有想打饶冲动了。出价最高的也才一千两百块,比之前当杂金卖掉的金扳指还不如。
我从街头问到街尾,已经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又遇见了躲在角落里的那位胡子。他上次给我的印象好坏参半。他出价倒是挺高,但人品嘛,好像有些古怪。就在我犹豫不前的时候,那胡子也看见我了,还冲我招手,依然笑得那么猥琐
我厚着头皮走了过去。胡子笑着问我道:“帅哥这次又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卖呀?”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卖东西,不是来买东西的?”我起了疑心,反问道。
胡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继续笑道:“你一路从街头那边问过来,我若是还看不出来你是买还是卖,那我也不用在这条街上混下去了。”
我想想也是,刚才自己确实是太招摇了,估计整条街的人都已经盯上我这个傻子了!唉,没办法,少年人还没出过社会,不懂得察言观色,不知道深浅。
但既然来都来了,暴露也暴露了,那块玉牌我终究还是要卖掉的。我也不废话了,直接掏出玉牌放在胡子的摊位上,道:“那你就看看我这块玉牌子,能值多少钱?”
胡子拿起玉牌,很随意地看了两眼,又放在鼻子下嗅了一嗅,便把玉牌还给了我。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你这次还是不肯这玉牌的来历吗?”他问道。
“没什么可的!你愿意买就买,不愿意买就拉倒!”我不客气地回答。
胡子也不生气,还是微笑。他冲街头那边怒了努嘴,又问我:“他们给你出价最高的是多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了:“一千二!”
“那你打算多少钱才愿意卖?”胡子越问越直接。
“两千!”我伸出两个手指头。这个数是我自己在内心里不断妥协后的心理价位。方伯这玉牌比原先那个金扳指还要值钱,而两千除掉给方伯的一半,剩下的一千刚好够我还油炸鬼的钱。
胡子又笑了,道:“这么,你也不算太贪心嘛!两千就两千,这玉牌我收了!”
我愣了一下,料不到他这么干脆,连价都不砍,不禁又有些懊恼自己应该把价再开高一点儿。不过两千块已经是到目前为止我收到的最高报价了。
“行!成交!”我把玉牌又递给他。
胡子却没有接,而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我道:“我现在身上没有足够的现金,你等我去银行机子上取。”完,丢下摊子和我,径直走开了。
我苦笑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人也是怪人!就这么走了,也不怕我偷偷拿他摊子上的东西。”当然我也不是那种人,只好不尴不尬地站在摊子旁边帮胡子临时守了个摊。
胡子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叠崭新的百元大钞,还工工整整地用一根黄色纸条扎了起来。他把钱递给我,让我再数一遍。我数了,没错,是二十张。我把现金收起来,把玉牌给他。胡子这次没有再磨叽,把玉牌直接揣兜里了。
我冲他点点头,表示交易成功,我要走了。胡子也很客气地道:“心财物,下次有好东西再来找我!”
还行!卖这玉牌也算是个无本买卖,帮方伯跑跑腿而已就净赚了一千块钱!明我就有钱还油炸鬼了,嘿嘿,无债一身轻的感觉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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