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忎则是听着曾德位和覃元武的话,又默默地把穿着的衣服脱了下去,心里想着:我衣服都还没穿,你就告诉我手术结束了?
那你喊我来干嘛?我来了个寂寞哦我来。
曾德位,你知不知道这你要不是院长,我非得骂你你行不?
算起来,曾德位都是薛忎的晚辈,所以薛忎还真能骂曾德位,只要是不过分和无理取闹,曾德位都不敢回嘴的。
但是薛忎嘴上却只能说:“那感情好啊,我跑过来就脱了个衣服,要是被我媳妇儿知道了,还以为我是干嘛来了呢。”
这样猝不及防的开小车,薛忎也就只能当着付宇这些人的面了,在科室里,与年轻一辈的年龄差距太大,开车容易保持不住自己德高望重的人设,所以得端着活。
付宇就笑道:“那是你经常跑出去穿了个衣服才走啦,薛忎你这肾可以啊。”
“付教授,你这么说话可没一点教授的样子啊,下次我争取等你好吧?”薛忎什么人,怎么可能被付宇给戳到,马上就把付宇也拉下了水。
然后张跃伟就马上找到了突破口似的,看向付宇说:“哦?”
“上次喊你给薛忎打电话你还说不带他玩啊,我们就瞒着你去咯。”付宇也是马上就把张跃伟一起拉下水了。
耍荤段子,外科医生没怕过谁。
……
手术结束后,薛忎才单独找到了付宇上了他的车。
从地下车库开出去之后,才真诚地请教道:“付教授,刚刚覃主任找那个出血点的操作,你能不能给我解析一下啊?我没看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薛忎这么问挺丢面子的,但是不懂就问本身就没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事儿,不问的话可能薛忎这辈子都不会懂了。
付宇挑了挑眉头道:“你别问我,刚刚正主讲话的时候你又不问,现在在我面前就表现得勤学好问了。你是在故意撮cuo我是吧?”
“嗯?正主儿?”薛忎哼了一声,觉得这话有点不明白。
“就是喊覃元武穿刺的人啊,你没听见?”付宇翻了翻白眼道。
薛忎当时就是一脚刹车,付宇坐在后面,没系安全带,这一下差点没把他送走。差点头就撞到了前座的椅子后背。
薛忎接着转头问:“他?那个年轻人?”
“滴!滴!滴滴!”
“你会不会开车啊。”后面的车催了起来,骂骂咧咧地吼道。
薛忎这才重新起步,右转了过去。
付宇道:“覃元武要是会这个,他还了得?”
“不说你没看懂,我都没看懂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现在时间实在太晚了,小陆饭都还没吃,也不好留他再多问。”
“嗯,他叫陆成,就在你们医院的骨科做指导,你后面有机会可以接触一下,肯定能够收获不少。”付宇感慨着。
他与张跃伟肯定是要吃过饭之后就回沙市的,虽然他们也好奇陆成为什么能够做到那样子,但是啊,好奇心有时候太重就未必是好事,这世界上能人异士并不少,他们也遇到过一些有特殊能力的人,当然这种特殊能力并不是超能力,只是在某一方面特别擅长的人,这里面有他们的同事,也有病人。
所以啊,他清楚有些天赋是羡慕不来的。
薛忎把事情的逻辑是搞清楚了,但是在另外一个方面的逻辑却更加糊涂了。
“他?骨科的指导员?”
“然后指导覃元武做我们胸外科的手术?为啥?”
骨科指导员就算了,那和我们血管外科与胸外科不沾边,但是覃元武找出血点的事情,为什么就要听他的呢?
他薛忎不是说下不了面子去问陆成为什么啊,这TM有张跃伟和付宇在的情况下,谁能够想得到陆成会是付宇口中的正主儿?
付宇道:“咯guo个逼有问题呗?还为啥,我要知道为啥,我现在就去飞去梅奥诊所讲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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