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霁减缓行动,他需要借助这段路程恢复体力。
楼层间的距离不远,一路观察过来也没有出现异样。
逐渐平复的喘息声,走廊很安静,这样的感觉更令人难受。
仿佛离开那间无限楼梯后,异常就消失了。但周围紧锁房门上染着的绿斑,无时无刻警示着那只是个开始。
郑霁的心中其实还有些飘飘然,还处在能力爆发的记忆当中。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疫医这家伙会突然间在他脑子里大呼小叫。
那可是完全不客气的,具象化来说堪比敲锣打鼓般令人震耳欲聋。
“郑医生,你的时间不多了,虽然我没办法解释外面发生的事情,但你只有半小时或更短的时间来逃离幻梦境了。”疫医用着大鼻子眼镜面具在脑子里变着装,模范着埃斯科巴的样子,风格上却又是魔鬼筋肉杀人狂的感觉。
“不对啊,你当时说的……等等,就算对方速度在快,有位面间的流速差也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郑霁平突然醒悟道,便自信地闭上眼睛全心全意的进入至思维殿堂当中。
他的推断很简单,纵使疫医有超常的本领也不可能将医院中幻梦境的底细摸得一干二净,况且疫医根本就没有提前接触的机会。
而现在的问题可以说内忧外患,疫医不会无端说废话,唯一的解释只有关于这所医院的幻梦境的信息,是曾存在自己大脑中的那部分记忆,那部分失去的记忆。
这一刻。
思维殿堂的场景变化成了扑克牌式哥特风格,好似象征着心境的变化。
蒸汽催动着拉力机下降,穿过热气腾腾的管道间。栅栏门升起,郑霁身着棕色探员服出现在了殿堂的宴厅。
“这家伙的装修风格越来越离谱了。”郑霁看着铁栅栏门外漆黑的宴厅,他发现只要将注意力集中,可视之处则会变得相对清晰。
他还注意到,从栅栏门口就有一条红色的印记,通过形状和行动轨迹来看像是有谁被剖腹后从自己的位置朝向宴厅中央爬行。
“象征救赎的舞台剧作品吗?”郑霁听着自己的声音在偌大的宴厅中回响,而回答他的只有空洞的稀疏的滴水声。
叹气撑腰后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还多了枝绅士棍
“一个问题。”疫医无奈的语气随着语境的变化,逐渐理直气壮了起来。
郑霁没有选择陈述举例,而是接着问道:“你现在的目……不,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做一个问题。”
“问题,就是……”疫医咳嗽了几声,显然这样的提问方式让他措不及防。
“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做,一个问题。”郑霁看出了疫医的状态,可还是选择了直接提问,即便有可能不会得到回复,但他不能在给对方打哑迷的机会了。
“这不符合规矩,不过谁让这里是幻梦境呢?”疫医的声音从漆黑的天花板传来,“你跟我来。”
随后黑暗降临至整个殿堂。
郑霁疑惑片刻,还是继续向前走去,在伸手向前套路的瞬间,一盏油灯还颇有戏剧效果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毕竟还在他的思维框架中,即便是疫医也不会做出太奇怪的改变。
直到,一声铁锁断裂。
轰鸣振动,宛如矿井塌方。
真实的疼痛感确切让郑霁感受到了些不可思议,按理来说,作为意识这些都不会正面反馈到肢体上的才对。
随机爆炸响起,断链从天花板坠落。
疫医满身血块被铁链穿透,吊在了郑霁的跟前,不知何时亮的柱灯搜寻着目标最后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为什么要搞这一出,还有这舌头也太出戏了吧。”郑霁还是不免汗颜,但他看疫医装死的表情显然不对还是吐槽道。
“我的郑医生呦,怎么说呢,你真是一个小天才。得亏你的提醒,我才能想到让你这么快离开幻梦境的办法。”疫医吐掉了假舌头,还荡起了身,说实在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个主意挺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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