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瑶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想起那晚的遭遇,心里就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的身体很不舒服,那天的经历让她觉得非常难受,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的。
这段日子过得很压抑,不管是在家里还是美术班,所有的大人似乎都想在她身上找存在感。语言被当成某种武器肆意滥用,而她却一点反抗的心情也没有。
自从初中毕业考试落榜,伯瑶感觉自己对生活没了期待,母亲也因为这件事情绪变得愈加不稳定。
离婚之后,家里的经济条件跟从前相比大大缩减,除了必须的餐费和学费外,家里的每一笔开支母亲都要记账。
除此之外,她还接了很多其他公司的账目来赚取外快,每天除了盯着股市的波动外就是做账,几乎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休息时间。
这些伯瑶都很清楚,所以她不想跟母亲吵也不愿意吵,自知理亏的她,只能用大部分时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要么看书,要么一个人看着窗户发呆。
美术班的师父对她冷嘲热讽,原因仅仅是没有续费,师母给她的纸看起来比别的学生差些,伯瑶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人在烦闷的时候往往会做出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行为,其中包括寻找逃避的现实的方法,过着将责任归咎于外部因素而产生叛逆。
伯瑶几乎同时占据了这两种情况,并且再次做出了令自己后悔的选择。
在浪漫的晚餐过后,李云浩带她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管是阴暗的环境还是破旧的装潢都让她提不起任何好感。要不是大门口竖着“宾馆”二字的立灯,她根本猜不到这个地方究竟是做什么的。
前台坐着一个将头发染成红色的女人,厚重的刘海盖上额头,长长的指甲上的黑色指甲油有些脱落。她穿着一件机器暴露的黑色吊带裙,嘴里叼着一根烟,给人感觉很糟糕。
伯瑶的心情瞬间从天上跌到地下,一切美好的感觉似乎都在为这一刻而铺垫。即便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即便根本没打算拒绝,她也希望不是在这种可怕的地方。
李云浩将一百块放到桌面上,对女人眨了眨眼睛,虽然这个动作非常细微,但伯瑶还是注意到了这点。
“押金50,退房的时候来拿。”女人说完从破旧的木质柜台抽屉里翻找出一串带着门牌号的钥匙,随意地扔在桌子上。
“知道。”李云浩接过钥匙,带着伯瑶穿过阴暗的走廊,一边向她解释带她来这种地方并不是自己的本意。
“瑶瑶,不要身份证的酒店没几个,只能先委屈一下你了。我开的钟点房,等一会儿时间到了就送你回去,过夜是说笑的,我不想让你妈又找到理由说你。”
听着李云浩耐心的解释,伯瑶感觉心里没那么害怕了,同时也试着开始相信他所做的一切并不单纯是为了跟自己发生某种关系。
可是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他熟练的动作让她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那三个小时仿佛是她人生中最煎熬的一段时光。
那件事情留下的阴影根本不是过个一两天就能被淡忘的,在那之后,伯瑶就没有再主动联系过他了。
QQ里,李云浩发过来的消息有上百条,无一不是关心她的心情和身体情况的,她却没有再回复的欲望,因为他所有的关心在她看来都是做戏。
他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为了得到她,现在他已经如愿以偿却还不罢休,恐怕只是为了维持稳定而长期的关系来弥补他付出的时间精力。
伯瑶是个悲观主义者,在经历了古科园的那些事情后,她习惯于用阴谋论的想法去思考问题。网上对于非处的贬低言论铺天盖地,伯瑶的心情也随之跌倒谷底。
各种污秽肮脏的词语被人毫不吝惜地用来形容她们这类女性,其中还包括不少杜撰出来的小说故事,内容无一例外都是想尽办法表达做过的女生是多么的不值钱,并且只会被人玩弄和抛弃。
伯瑶彻底崩溃了,她根本不相信自己和李云浩能继续走下去,因为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不是她主动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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