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儿啊。”苏远胜语气宠溺,笑得满脸褶子,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国师…啊,为父是说那顾公子,她在花园里和你说了些什么呀?”
瞥了眼那边主位上的苏远胜,苏云珊面上假作乖顺地垂下眼睛,心下却是不住地冷笑。
呵,现在摆出这副假惺惺的慈父样有什么用?
有事珊儿珊儿,没事不孝孽女,苏云珊心中嘲讽,真是个“好父亲”啊!
对于苏远胜这个人,苏云珊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虚伪的男人,一边四处宣扬他有多么多么爱他去世的原配,一边又对原配的痴傻女儿不管不问十多年。
至于其中原因,苏云珊前段时间也调查清楚了:苏远胜对外讲得好听,说什么因为原主出生导致爱妻难产而死,因此他才不待见原主,但事实上,原主出生那晚苏远胜正在别的妻妾房里寻欢作乐,原主母亲得知后气急攻心,身心俱疲下这才会一命呜呼。
呸,渣男,明明是自己的错还要推卸到别人身上!
当然,她又不是原主,不会因为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对待而感到心寒难受,苏云珊除了一开始因为没有金手指而觉得无力麻烦以外并没有其他感觉。
于她而言,苏远胜不过是个可以用来对付那苏云馨母女和其他女人的工具,虽然到目前为止,自己被那些贱人用这工具对付的次数更多。
望着垂首站在房间中央的苏云珊,苏远胜的表情有点僵硬——他这老脸也拉了,好话也说了,苏云珊光站着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苏远胜不禁锁起眉头,觉得苏云珊有点不识好歹。
这些年自己对这个大女儿确实不够重视,一来是因为她之前呆呆傻傻惹人厌,二来是自己一看见她那张脸就会想起亡妻,想起自己对亡妻的辜负……
苏远胜叹了一口气。
如今虽说苏云珊人不痴傻了,但她整个人也性情大变,不仅三天两头欺负其他姊妹,还时常出言顶撞自己这个父亲,自己教训了她几顿后现在看起来是老实多了,但苏远胜能明显感受的到——苏云珊对他这个作父亲的并不服气。
要知道,擅长玩弄权术的人,最在意的就是别人对自己是否彻底服从。
何况苏云珊不过是个小小女子,还是自己花钱养大的女儿!
一想到这,苏远胜就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出言训斥,又猛地想起自己的目的,只好硬生生憋下满腔的怒火,重新堆上慈爱的笑容,“珊儿怎么不说话呀?是站着累了吗?哎呀你看你,父女之间还这么规矩干嘛?来,快坐快坐,珊儿坐下来说话。”
而苏云珊也不坐,依旧低眉顺眼地站在原地,说出来的话倒是有些阴阳怪气,“父亲客气了,女儿别说是站着累了,前日父亲为了馨儿妹妹让女儿在祠堂跪了两个时辰,女儿也没说一声累啊。”
闻言,苏远胜的脸色一青,“哎这……”
“女儿没有怪父亲的意思。”苏云珊的语速很快,但咬字清楚如玉石相撞之声,“父亲向来赏罚分明、明辨是非,就算馨儿妹妹摔坏了父亲最喜欢的古董后污蔑是女儿我干的,害得父亲大发雷霆罚跪女儿,女儿也相信父亲是因为馨儿妹妹年幼不懂事,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这下人精苏远胜还有什么听不懂的了呢,苏远胜连忙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顺着苏云珊的台阶朗声道,“原来是这样,是馨儿冤枉你了,哎,为父年纪大了难免糊涂,来人啊!从今天起,不许二小姐踏出房门半步,每日抄写《女子规》三十遍,不抄完不许睡觉,让她给我好好反思反思!”
“是。”门外的李总管立马应声吩咐了下去。
“哎,为父没想到啊,那孽女的心肠会如此歹毒,竟然陷害自己的姐姐!”苏远胜摇头叹息,看起来是相当痛心疾首,“珊儿啊,委屈你了。”
并不吃苏远胜那一套,苏云珊只觉得这些惩罚对苏云馨那个白莲花来说还是太轻了,不过苏云珊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苏远胜是真心宠爱苏云馨,所以一时半会内自己是不可能把苏云馨怎么样的。
不过没关系,苏云珊忍不住勾起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容,现在她有顾伞了,打垮那些贱人都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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