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林禹在凳子上捡到了一个精致的绣花香囊,上面的花儿绣得鲜艳如生,似乎这香味儿就是这花儿散发出来的,幽幽淡淡,却令人闻之心旷神怡,宛如身置春花烂漫的山野之间。
茶馆没有别客,老板是个老头儿,自显然是方才从茶馆中匆匆跑走的女子所遗留。
鬼使神差地,林禹居然瞒过耿青等人把香囊悄悄掖进了自己怀里。
茶馆老板不一会便给四人沏好茶,摆好点心,有些尴尬地望着林禹:“林大人,实不相瞒,我老蔫头坏就坏在这张嘴上,方才那姑娘本是要喝茶的,但却被我几句话给吓跑了……”
林禹捏了颗蚕豆扔进嘴里,一边嘎嘣脆地嚼着,一边好笑道:“你这生意倒是做得特别,别人揽客还来不及,你却往外赶……说来听听,你说了啥能把人家吓跑?”
老蔫头露着苦瓜脸:“林大人,那姑娘盘下了对面的当铺,说要开什么缝衣铺子,你也知道,那当铺的命案到现在都还没结案不是……”
林禹一愣,这才从前身久远的记忆里搜刮出这当铺凶案来,要是无人提及,他还真是半点都想不起来的。
原来这当铺在三年前,确实发生过一桩大凶案,一夜之间,六个住在当铺通舍里的伙计皆惨死在床头,死法甚是奇特,皆是天灵盖被钻了个洞,脑髓被搅得如同碎了的豆腐花儿,死相极其狰狞恐怖。
这六个伙计又没什么仇家,当铺也没丢失任何东西,凶手更没留下半点线索,作案手段也无前例,这让负责此案的前身侦察了三个月都毫无头绪,拖到后面就成了一桩未解谜案。
林禹略一思索,苦笑道:“掌柜的,你这心是好的,但话也不能这么说啊!这店铺虽然死了人,但也过了这么久,其实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俗话说死不挡生,人家姑娘盘个店铺不容易,你这不是断人家生路吗?”
老蔫头自是悔不当初,又是自赏一耳光:“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嘛,但我已经把人给吓跑了……”
林禹摇了摇头,对张彩道:“你去找那当铺老板问问,盘下当铺的姑娘是谁,住哪里,要是给了钱,就让当铺老板还给人家……”
“谢谢林大人如此关心,但小女子并不介意盘下那间铺子。”
话音未落,方才离开的女子居然又走了进来,双手侧抵腰间,很是优雅地行了个礼。
林禹赶紧转身,一瞧,顿时目瞪口呆:“啊!你……你……我……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耿青等人听他你你我我的,自是惊讶,再瞧这女子的容貌,也是眼前一亮:“哇,这么漂亮的姑娘还要自己开缝衣铺子?简直没天理嘛!”
那女子嫣然一笑:“林大人说笑了,小女子苗欣近日才来到京都,何曾有幸见过林大人?”
林禹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我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那司门主事杨秉先是清吏司最活跳的人,闻言自笑:“大人,怕不是在春梦里?”
此话夹腥带荤,满是揶揄之味,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俏皮诙谐,惹得众人皆忍不住哄笑起来。
苗欣自羞得低下了头,捉着袖角搓个不停。
林禹自也尴尬地笑了起来:“苗姑娘休听这厮胡言乱语……你要在这开缝衣铺子自是好事……”
苗欣却昂起了头:“若林大人能破了那凶案,自然更是好的,冤魂得告,小女子也才更安心些。”
林禹一愣,赶紧点头:“这个自然,破此案也是本官应尽之责啊!”
苗欣便是那鬼帝之女,此番盘下铺子自是为了接近林禹。
她也没料到自己回来寻那香囊,就会撞见林禹,心中自如撞鹿,脸色自是有些忸怩,特别是听到林禹说的话,心里更是喝了蜜一样甜:“原来这个呆子居然…居然也有这样的感觉……”
末几,林禹便招呼她一起喝茶,耿青等人自识趣跑到另外一桌去了。
“不知苗姑娘是哪里人?”
“小女子老家在沧海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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