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司空府内，元直荐贤 (2-1)

“叔治，你怎么……”

故友相逢，徐庶张开双臂便要作势给诸葛牧一个拥抱。

可当他骤然看到端立于诸葛牧身后的魏延，黄忠，以及黄叙母子的时候，其脸惊喜的笑容逐渐消失。

以至于当他来到诸葛牧跟前的时候，衍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叔治，此行你若是访友，我徐元直敞开府门欢迎，美酒亲自备。”

“可若是其他……”

“恕我徐庶闭门拒客，你还是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对于徐庶有此表现，诸葛牧并不意外。

一直以来，游侠儿出身的徐庶身都或多或少的充斥着恩怨分明的侠气。

再加其在荆襄时饱受挚友诸葛亮和刘备忠汉观念的影响，使得其本能的对于投靠曹操之人没有什么好感。

更何况，这期间还出了一档曹操以徐母进行威胁，逼迫徐庶前往许都的破事。

诸葛牧自认换做他处在徐庶的立场，脸色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同时，诸葛牧也明白……

徐庶是在逼迫着他做选择。

能否进入徐庶的院落暂居许都，完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弃曹而去，徐元直依旧是他的好友。

反之，连门户都进不得半步。

但是，这世间的人情世故又岂是区区一个选择能说的清的。

望着徐庶“咄咄逼人”的态势，诸葛牧用手指着徐府大门悬挂着的用来祭祀缅怀逝者的白色纸糊灯笼，口中长叹道：“元直，即便要赶我走，也当让我拜祭一下令堂吧。”

徐母因为恼怒儿子弃刘归曹，数月前愤然选择自缢于梁的事情，诸葛牧在进入许都的时候便听说了。

作为后辈，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拜祭徐母一番。

“你……”

徐庶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诸葛牧会说出这般话来，但生性至孝的他，便注定了面对着诸葛牧的请求，他说不出半个拒绝的话来，

徐府，灵堂。

诸葛牧望着崭新的徐母灵牌，其在徐庶的引导下从摆放着供品，香烛，蜡台，长明灯的祭桌拿起了三柱香。

而后，其在徐庶的注视下，对着徐母灵位躬身拜了四下。

与此同时，阵阵悼词灌入徐庶之耳。

“守节无亏，于家有补。”

“教子多方，处身自苦。”

“气若丘山，义出肺腑。”

“不畏鼎镬（huo,四声），不惧刀斧。

“伏剑同流，断机堪伍。”

“贤哉贤哉，流芳千古。”

灵堂中，徐庶望着低诵悼词，将自己母亲与汉初王陵之母，春秋孟子之母相提并论的诸葛牧，他的眼中一片复杂之色。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接下来该如何对待诸葛牧一行人。

难道他真的能与诸葛牧割席断交，将其狠心的逐出府门之外？

想到这，徐庶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徐府正堂。

拜祭徐母归来的诸葛牧还未进入，便远远的看到了独做其间，身形寂寥无比的徐庶。

“唉”

心中轻叹一声，诸葛牧没有进去的打算，而是掉头打算引着黄忠等人离去。

至于离开徐府去哪，诸葛牧打算去许都内的酒楼中暂居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门道得见曹操。

至于阻拦曹操车驾，当街自报家门？

深知汉末有着一套属于自己的成熟社会举荐制度的诸葛牧，对于这种念头连想都不会去想。

他若是真这样做了，只会让曹操凭白看清了自己，只会引得社会阶层的既得受益者对于这种“非正常”人才选拔的触底反弹。

这也是诸葛牧穿越前在某无良卢网看到某某中穿越者被曹操，刘备，孙权等人直接从平民之身提拔为将军，中郎将，大将军时，必然会毒发身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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