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预料中的疼痛感没有袭来,我慌张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随风飞舞的白色衣袂,再往上看,是一头与白纱交织轻扬翻飞的乌发。面前的人微微侧头问我:“如何?”
他头一侧,我便瞧见了他眼角的泪痣,衬得他整个人格外惹眼。我愣愣地摇头:“无碍。”
尘白点点头,转过头看向阿爹,眸中是淡淡的不悦,声音也是格外的冷:“不知红豆是何处得罪了阁下,阁下要如此痛下狠手。”
阿爹蹙眉一脸迷茫地看看尘白,又看看尘白身后的我,半晌动了动唇,终究是朝一旁看热闹的蒲公公问:“这是?”
蒲公公冲阿爹小声道:“这位仙人是红豆的师父……”
阿爹再次僵了一僵,转头盯着我似乎是在询问我。我颇为难为情得点点头。怕两人再出什么岔子,我连忙站出来朝阿爹解释:“阿爹,这个是我刚拜的师父。”
随后又朝尘白道:“师父,这个是我阿爹。”
我这一番介绍显然很不走心,阿爹和尘白脸上都难得出现了一抹僵硬。
我想,这天底下的神仙应当都是极重姿态与礼节的,就譬如尘白,即便脸上全是愣怔,大抵心中亦是十分无言,但依旧板着身子,将教养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先朝阿爹颔首道:“吾乃尘白,居苍梧山浮梦宫。”
他这么一说,阿爹反应过来了,忙就朝他拱手作揖道:“原是尘白仙君,小仙实在冒失,还望仙君见谅。”
我实在不曾想到,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师父竟比阿爹官衔还大。
只见阿爹拘了一礼后甚疑惑得望向尘白,语气中是满满不解:“仙君此番是如何便成了红豆的师父?”
尘白不紧不慢瞥了我一眼,示意我拿出那颗狗牙,又朝阿爹道:“受凉月仙子之托,收红豆为徒。”
我将袖带中的狗牙拿给阿爹,阿爹甫一瞧见便晃了神,伸手哆哆嗦嗦接过狗牙。我瞧得很清楚,阿爹红了眼眶。
我很想将狗牙直接夺过来扔得远远的让阿爹看不见,他也就不会伤心了。刚一伸手尚未碰到狗牙的绳子,阿爹便攥紧了狗牙,颤着声道:“这个是我赠她的狼牙……”
我既惊讶与阿爹的失态,又惊讶于原来那并非狗牙而是狼牙。
阿爹说到这里再没有往下说的意思,我知道那是埋在他内心深处的记忆,从不轻易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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