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么快!”
杜越铮和曲峰正下棋。
老王坐在一边瞎给指挥,正纠缠,外头学生就过来说,有人已经进山了。
杜越铮登时一扬眉,这下当真有些意外:“这回谁都没压中,庄家通杀啊!”
先生们拿考生打赌那在长平书院来说,绝对是正常节目。
一群先生压考生们进山时间都在一刻钟以上,毕竟既不说考什么,也不说在哪里考,更不提怎么计分,怎么算过关,一群生瓜蛋子不抓瞎才怪。
能在一刻钟内想明白时间珍贵,抢占先机最重要,不干坐着傻眼,这就算是聪明人,再加上挑选,争抢装备,或许彼此再起点冲突的时间,一个小时,他们能进山,半天内,跑进考场范围,那就算好的。
老王这个坐庄的,早就乐得见牙不见眼,还是曲峰曲先生靠谱,叫了负责检查评分顺便保护考生安危的武科的学生过来,详细询问。
“目前已经进山的有四人,杨玉英,林官,夏志明,方硕。”
杜越铮登时有些意外:“夏志明也参加复试?”
随即又一笑,“罢了,年轻人喜欢挑战,又有什么不好?”
按说以夏志明的资历名望,他入读长平书院,无需参加任何考核。但人家要考,他们这帮做先生的,自然也欢迎。
“考不过,算他活该。”
杜越铮想了想,招呼学生:“让咱们考场安排的学生们注意,给这帮未来师弟师妹多制造点障碍,别让你他们太容易过关,省得骄傲过头,以后个个成刺头,不好教导。”
“是。”
今天天色特别古怪,半阴不阴,云雾围绕在山头,带出湿漉漉的水汽,一呼吸,连嗅觉都受到些许影响。
杨玉英猜测,长平书院的考核时间,肯定是精通天象的高人选定的,致力于给考生制作障碍。
“复试考射箭,没准就是第一场。”
旁边忽然有人说话。
杨玉英脚下一顿,慢慢转头看过去,就见林官从树上一荡,身手敏捷轻盈,落了地,冲她笑道,“杨小姐,组队可好?我们信息共享如何?昨日我从买来的小玩意中翻出个套娃,里面是块写着射箭第一的牌子,看笔迹,徐山长的手笔,我猜,至少有一场要考射箭。”
他走了两步,走到杨玉英身边,转头瞥了眼徐徐从山脚下拾阶而上的年轻男子:“呐,那是夏志明,好好的免考不要,堂堂文武状元,非和我们争甲班名额,忒不要脸。”
“我和你联手,肯定比他强,要不然让他各个击破得了第一去,未免太冤。”
林官神色温柔,声音缱绻,“如何?”
杨玉英轻笑:“林公子,你要不要洗把脸?我觉得你脸黑呢。”
林官:“……怎么漂亮姑娘都这般毒舌?”
他昨晚折腾了一宿,也没把那张白纸折腾出花,反而累得不行,早起差点没爬起来,这会儿别看装得精神,其实头晕目眩,困倦的厉害。
说话间,夏志明已经到了近前。
杨玉英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位大顺朝史书上必然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人物。
他少年成名,青年便位居高位,后征战沙场二十载,四十岁阵亡,斡国将领收敛他的遗骨,见他遍体鳞伤,几无一寸好肤,身为敌人也不禁心生敬意,厚葬之。
说起来,那一周目,夏志明死的到比她杨玉英还要早些。
夏志明此时一身湛蓝的长袍,面如冠玉,神色间还带着少年的英气和神采,大大方方地走过来,肩膀轻轻一晃,特别自然地顶了林官一下,把他撞得退后好几步。
“杨小姐,许久不见,一向安好?”
“托福,还算平安。”杨玉英轻笑,“经年未见,夏公子到是风采依旧。”
两个人颇为客气地商业互吹了一分钟,夏志明转身对着旁边的草丛拱手行礼:“师兄,敢问考场在何处?考题是什么?”
他一行礼,指尖一道气流吹过,身前半人高的草坪瞬间倒下,露出里头穿着长平书院制服的一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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