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不说,碧凝也不再提前话。她跟着节拍转了一圈,裙摆优美地漾开,转而问:“是哪个字”
陆笵薄唇轻启:“从竹。”
碧凝点了点头,眸光正好望见远处的乔舒易,他仰头喝着酒水,速度那样迅疾。她记得过去的他滴酒不沾,有一年她偷饮了小半盏,微微的酒气也被他好一顿训。她想伸手夺过舒易手中的酒,却有人比她更快,那是一道红色丽影,她看不清那人容颜,只是明晃晃的。
旋律悠扬,碧凝衣领的鸢尾在灯光下温婉洁净,陆笵的手正轻搭在它旁边:“你果然是适合的。”
“谢谢陆先生,它的确令人喜欢。”陆笵的话总是有些捉摸不透,但她明白他在说什么。
姚碧凝也知道,陆笵的邀舞并没有那么简单。她绝不会天真地以为陆笵是为了她与舒易争抢,更不会是为了她而释放秦虞山。这是一种隐隐的默契,如果说一开始她还不明白其中的因由,此刻便再没有什么疑惑。
这是一次权力的试探,她机缘巧合地充当了其中枢纽。陆笵像是一只蛰伏的豹,他甚至不愿意花费太多精力,只需要冷眼旁观,便能够得到答案。秦虞山的事本就无足轻重,以此换来一桩交易再划算不过。镇守府与警备厅的较量,乔望褚向他低头了,碧凝看得清楚。
陆笵掌心的温热隔着手套也能感受到,这场各取所需的交易里,碧凝唯一没有算到的便是这件杏色洋装。他与她之间毫不相识,她却被精准地捕捉到了内心深处的执迷。碧凝不得不承认,陆笵的识人之明堪称个中翘楚。
一曲终了,陆笵提前告辞,说是尚有军务。姚碧凝按了按太阳穴,思虑着如何向乔舒易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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