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阁老?众人互看一眼,那不是当今圣上的恩师吗?虽然已经年迈致仕,但一直深受皇恩,圣上还不时会亲临他府上请教治国之策。
“这偷宝贼胆子可真不小啊,胃口也不小,邹阁老那颗夜明珠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铁勇啧啧叹道。
“行了,快走吧。”何义催促了一声。
袁统又命许广带上一队人马随同前往。
约小半个时辰后,一行人跟着前来报案的李管家一起赶到了城北邹阁老的宅第外。
伏翎四下看了看,邹宅是独门独院,五进院落,占地甚广,院门前有一宽敞的官道,官道对面是一片林子,顺着官道往前去几丈远处是一岔路口,路口旁有一八角凉亭,供过路人歇脚。
此刻凉亭里便围坐着一堆人,附近道路两端停放着数十辆朱漆马车,车上载着簇新的木箱、衣柜、条案等,地上还摆放着一担担各色小件,都扎着大红彩绸。
“嗬,这是谁家押嫁妆的吧?”何义叹道,“哪个大户嫁闺女,这么大排场?”
铁勇大致数了数:“这得有七八十件吧?都停在这不走了?挑不动了?”
李管家道:“说是城西赵员外家的,往北边去送嫁妆,路过我们这里,还进去讨了些水喝。
“本来他们也该走了,只是府里突然发现宝贝不见了,他们的人又进过我们的院子,不好放他们走。”
袁统望一眼凉亭内的人:“他们的嫁妆里都查过了?”
李管家道:“没有官府的命令,我们想搜,他们不让,就等大人来做主了。”
“嗯。”袁统摸了摸胡须,向大门走去。
门房见了,连忙敞开大门让了进去,一面跑着去内院报知主人。
李管家领着众人先去正厅等候。
不一时,年近七旬的邹阁老健步如飞地踏入厅堂,身后跟着两三个身着丝缎锦袍的男子和几个下人。
“阁老!”袁统上前笑着作揖。
邹阁老回了礼,急道:“今日可要劳烦明府了,我那颗珠子可是祖上的传家之物,不能到了我手里便失窃了啊,那老朽岂不成了我邹家的罪人了!
“求明府鼎力相助,一定要帮老朽抓住那窃贼,把珠子找回来!”
“阁老莫急,晚生定当倾尽全力尽快捉住贼人。”袁统道,“此刻还需阁老与我等说清楚,是何时发现那珠子不见了,期间有哪些人接近过珠子,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等等,说得越详细越好。”
邹阁老便叫府衙众人各自落座,道:“那珠子一向是由我收着的,放在我书房的间壁的一个乌檀木匣子里。我每隔几日,便打开匣子看看,有时取出来擦一擦,等闲不会拿出来示人。
“今日上午,我一得意门生郑顷,哦,就是他”
边说边指了指旁边一个三十余岁方脸阔额长着一字胡须的男子:“他在东海郡任满,来京里看我,得了几株上好的红珊瑚要送给我。
“我们聊了一些见过的稀罕珍宝,我便想着也给他看看我家那颗珠子。哪承想,我打开木匣子一看,里面是空的,珠子不见了!可我昨夜临睡前还看过一眼,还好好地在里面啊!”
袁统问道:“阁老昨晚是何时就寝的?”
邹阁老想了一想:“当时二鼓已过,大约亥时正刻前后。”
又问身边一十六七岁的郎君:“是吧丞儿?噢,这是我大孙子,邹丞。我时常在夜里考问他功课。昨晚是他回房了我才睡下。”
邹丞答道:“是,爷爷,我回房时快到亥正了。”
袁统点点头,看了看立在堂内的邹家人:“不知府上各处可都找过了?兴许是落在了府上某一处一时没发现呢?”
邹阁老蹙着两道银眉,额上拧出几条深褶来:“我起初也担心是自己拿来拿去,不小心放在某个地方一时忘了。可我让人里里外外都找了,全家上下一起找了半日,都没看见一点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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