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趴在地的西塞·凯恩半睁开一只眼。
瞅了两眼那个刚走出门没多久,就又走了回来的纪长安,他身后还跟着一位陌生男子。
目光在陌生男子身停留了数秒后,西塞·凯恩懒洋洋地闭眼。
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这短暂的异类“人”生让西塞·凯恩明白了一个道路——
每个人都会面临一段艰苦而不堪回首的时光,而苦难的岁月需要得过且过。
他预测再熬一两个月,就能摆脱林姓男人施加在自己身的封印。
并因祸得福地借此寻得踏入战略级的良机!
目前他只想安稳太平地过完这屈辱且卑微的最后一两个月。
至于这期间是否会发生某些意外或是特殊情况……
这关他什么事?
他现在只是一只看家狗!
汪?
……
纪长安带黎秋生进了自己的屋子。
“坐,喝点什么?”
他打开冰箱,转头问向神色略显拘谨的黎秋生。
“大哥喝什么我喝什么!”
黎秋生震声道,目光谄媚,态度坚决。
“……”
纪长安强忍住心中的不适,随手拿出一罐冰可乐,走到沙发前递给黎秋生。
他瞥了眼依旧昏睡着的赵霜甲,转头望向黎秋生,笑容温和道:
“你是秋晨化的朋友?你们昨晚去了南苑广场?”
黎秋生忍不住哀叹一声,颇有和自家大哥诉苦时可怜巴巴的滋味:
“老秋要找他媳妇,以命相逼,我只能舍命陪兄弟,昨晚要不是我跑得快,差点后半辈子幸福全没了!
大哥,你要给小二做主啊!”
说到最后,黎秋生双眼含泪,就差跪下来抱住纪长安大腿哭诉。
“……后来呢,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纪长安勉强挤出笑容。
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子欲取,必先忍之”的道理。
黎秋生一下止住眼中水花,仿佛刚才都只是演戏,演技臻至了收放自如的境界。
他揉了揉面颊,苦笑道:
“我这次来找五楼那位,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借助楼那位以及他背后之人的力量。
昨夜有人编造了虚假的命运之线,瞒过了我的‘视角’,骗我指引老秋走向了‘死亡’。”
命运之线什么的听得纪长安有些懵。
他琢磨着自己是不是遇到大龄中二青年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至死都中二?
他耐下性子,再次问道:
“你是说,你之所以和秋晨化两人分开来逃跑,是受了他人的误导?
你说的死亡指的是‘通往死亡’?
你给他指了一条危险的道路?”
黎秋生毫不吝啬赞美之词道:
“大哥就是大哥,就冲咱们兄弟间这默契的互相理解能力,亲兄弟哇!大哥……”
纪长安木然打断他道:“闭嘴!”
黎秋生一手捂住嘴巴,眼巴巴地等待着纪长安的下一道指令。
纪长安皱眉道:“那么是谁误导了你?”
这一次,黎秋生思量了许久,神色严肃道:
“大哥,能编织命运之线瞒过我的,恐怕不是那对姐妹花三人,就是这一代命运之矛的新主人!
大哥,咱们必须要步步为营,那群下地狱的王八犊子贼心不死,害你我兄弟二人之心不灭啊!”
纪长安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他望着黎秋生,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绝不能主动开口问!
神经病通常会将你拉到一个和他相近乃至相同的思想层次,再用天马行空的理论和丰富的实战经验彻底击败俘获你,最后将你同化!
“笃笃。”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纪长安松了口气,赶忙起身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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