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十分郑重的点点头,“程伯父掌管长安一方太平,届时大乱,希望他能有所准备。即便不能改变什么,至少能保证你们程家全家老的平安。”
程香锦放眼远望,看着远处稀稀拉拉冒起的炊烟,很难相信不久的将来会有他的那一。
“你会不会看错了?真会像你的那么严重?”
白苏无奈颔首,“别忘了,我是华老头唯一的徒儿。观观象而已,还不至于看错。”话落,再次凑到她耳畔,低声道:“相信我,此人必反!”话落,抓起她的手,在掌心处写下一个字。
程香锦瞧得清楚,沉默了一瞬,终是点点头。
“知道了。我会转告我父亲。”
谈论了这么骇人听闻的消息,程香锦实在提不起赏花品酒的兴趣,看了看远处红彤彤的夕阳,终是开口。
“送我回去吧!今日谢谢你!”
她没谢他什么,是谢他陪自己过生辰,还是谢他将如此紧要又秘密的消息告诉了她。总之,连她自己也很混乱,脑子里乱哄哄的,只想尽快将这个消息告诉她父亲。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白苏揽着她的肩膀,抱着剩余的大半坛酒和琉璃酒器,顺原路回了程府。
许是有了来时的经验,也或许是因为心中有事,程香锦再次被带到半空伴风同行,竟没有了最初的害怕。
她睁着眼睛瞧着入眼处整齐的街道、坊舍,心中满是担忧。
若白苏判断的不错,眼前这些祥和安稳不知还能维持多久?
父亲最近上朝,又有没有听到些蛛丝马迹呢?
白苏将她送回玉兰院,便纵身离开了。那半坛酒和那套琉璃酒具则给她留了下来。
离开前还半开玩笑地,等日后回来,再陪她喝那半坛酒。
程香锦笑笑,鼻头竟然隐隐发酸。
白苏离开后,她抱着沉重的心情直接去了程府尹的书房。敲了敲房门,果不其然,程长安就在里面。
“锦儿,你怎么过来了?”
程香锦犹豫了一下,将路上想好的辞以及白苏的原话告诉了他。
程长安听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程香锦见他面色不大好,连忙追问:“父亲,你是不是早已知晓此事?”
程长安没有回答,反而是看着她十分严肃地道:“这件事千万不要再提,跟任何人都不要再讲,包括你祖母和夫人。”
程香锦知道这种事情的严重性,保证似的点零头。
“父亲,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程府尹对此事也没有头绪,他十分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终是打发程香锦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仿佛在印证白苏的预言一般,果然没出三日,长阳王病逝的消息就悄悄传开了。
虽然皇后等人极力隐瞒这件事扩散,可这消息依旧如风般刮遍了整个长安城。
此消息一出,整个长安似乎都蠢蠢欲动了起来。
两日后,宫中又传出消息。皇帝得知长阳王病逝的消息一病不起,百官跪在殿外奏请立储,却被挡在厚重的殿门之外。
皇上一连罢了五六日的早朝,可那些忧国忧民的大臣依旧风雨无阻的日日跪在殿外等候面见圣颜。
一连累倒了多位老臣之后,皇帝寝殿的大门终于敞开了。
病入膏肓的皇帝一连召见了多位重臣,经过一日夜的商议,第二日清晨的早朝,一道立储的旨意终于给了百官答复。
四皇子萧云贺立为太子。
此旨意一出,满朝震惊。尤其是那些笃定太子之位非安平王不可的官员,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长阳王已逝,如今怎么看这城中势力也应是安平王最有能力做太子。而皇上却绕过他不立,立了尚未封王的四皇子萧云贺。
难道就因为四皇子是皇后所出?
可他们瞧着,这些年来,明明更得圣宠的是陈贵妃才是啊?
百官这次彻底被这道立储圣旨整糊涂了!
这帝王之心还真是高深莫测啊!不是一般人都能揣测的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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