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香锦被华虚子老孩的性子逗乐了,“华老放心,晚辈到做到,您二位只管尽兴就好!”
苍炎无奈摇头,华虚子则畅快大笑,“好,丫头爽快!”
谢凌峰本以为今日荷包又瘪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转折。顿时觉得这一趟没白来,最起码发现锦儿开始体谅他了!明知道他今日是待宰的羔羊,还亲自出面将单免了。这不是赤裸裸的维护,是什么?
谢凌峰端着酒杯抿唇偷笑,就连杯中酒都觉得愈发香甜了。
很快,与华虚子二人你来我往的,不知不觉就喝多了些。
趁着他们三人喝的尽兴,程香锦则趁机出去叮嘱了甘露几句。甘露得了吩咐,眨眼的功夫便离开了酒楼。
已经寻找几个时辰都未果的白苏,此时刚刚回到侯府。
定安候与郡主担心他,早早就在他的院子等着了。见他一人失魂落魄的回来,二饶心中也十分难受。
“苏儿,你别难过。明日再让你父亲派人与你一起找,哪怕去城外找,也一定帮你将那两个师父找回来。”
定安候也附和,“是啊,今这么晚了,你还没吃东西。先吃点东西早点睡吧,明为父陪你一起找。”
白苏点点头,给二人行了个礼就默默回屋了。
他从来没有像今这么失落过,内心空落落的。如同心中被生生撕了个洞,无论如何都填补不回来。
他甚至有些困惑了!若是没有找回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房中矮桌上已经摆好了他的饭菜,可是他丝毫食欲都无。
忽然想到苍炎在信中叮嘱他照顾阿忠、阿强的话,他起身就去了跨院安置牲畜的地方。
阿忠在木棚里见他过来,似乎感应到华虚子已经离开一般,黑溜溜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四蹄也不安的前后晃悠,似乎想要挣脱开来。
白苏压抑着心中难过,抬手捋了捋阿忠的脖子。
“阿忠乖啊,华老头只是出去走走,很快就会回来照顾你。你不用害怕,安心的待着就好!”
从驴棚出来,又去瞧了瞧阿强它们。相比较焦躁不安的阿忠而言,阿强它们则淡定多了。似乎对如今的日子满足的很,一个个蹲在窝里,惬意的睡了。
白苏站在一旁瞧了很久,直到管事的过来叫他,他才转过了身。
“公子,外面有醉香楼的人过来传信,苍老、华老在他们店里。他们东家特地请您过去呢!”
白苏乍一听还以为听岔了,直到那管事的领着他见了甘露,白苏才彻底信了。
甘露简单与他了两句,白苏骑了匹快马便直奔醉香楼而去。
正月底的夜晚还很寒凉,他坐在马上,忘乎所以的奋力奔驰,耳边呼呼的冷风并不觉得寒冷,他只觉得满心欢喜,浑身充满了力气。
马蹄声在醉香楼外停了下来,带着满身凉气,白苏直奔二楼雅间。
门推开,除了程香锦,其余三人全都诧异的看了过来。
白苏眼圈泛红,“师父,你们让徒儿好找!”
他的语气欣喜中带有一丝责备。让苍炎、华虚子二人瞬间有些许心软。
苍炎放下手中酒杯,指了指一旁的位子,“这么晚了,何苦找来。先坐吧。”
白苏依言坐了下来。对坐在对面的程香锦点点头,眼中盛满了谢意。
程香锦低头一笑,没有打扰。
谢凌峰喝了不少酒,不明就里的拍了拍白苏肩膀,大着舌头道:“白,你怎么来这么晚。来,我给你倒杯酒,你先自罚一杯!”
白苏心中大石落下,心情不错。接过谢凌峰的酒,“苏来晚了,甘愿受罚。”罢,仰头便干了。
甘醇微辣的酒水入喉,白苏的面庞渐渐有了些血色。
谢凌峰又陆续给他倒酒,他一杯一杯,全都喝下了肚。
看着从养大的孩子这般难受,苍炎心中也十分心疼。举箸给他夹了两口他爱吃的菜,声音温和。
“光喝酒伤身,先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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