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香锦被他笑的有些不自在,尴尬地挠了挠头,“颜大公子这时候怎么来了我家?你今日没在侯府见到我父兄几人?”
白苏摇头,“自然是见了。不过……令兄今日有些喝多了,程府的马车又不在,我只好将他二人送了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那你现在这是……?”
程香锦嘴上若无其事地这么问,其实心里则殷切的期盼他能“这就走”。
不过,事实证明,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白苏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我适才出门恰好听到了程妹的肺腑之言,所以,一高兴就忘了走。”
程香锦:“……肺腑之言?”
打死她都不会承认!
白苏瞧着她一张俏脸红了黑、黑了绿,眼中的笑意更甚。
“长安城中,像程妹这般有眼光的姑娘也不多见,我心甚悦!正好我那里还剩一坛桃子酒,改日登门,一定给你带上!”
程香锦一愣,他改日还要登门?
顿时连桃子酒也不敢兴趣了。
“呵呵,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大爱喝酒!多谢好意!”
白苏见她拒绝,眼中有些许失落划过。
“那坛桃子酒是我去年用无忧坡最后一批桃子精心酿制的,只酿了三坛,一坛给了长阳王,一坛送给了我母亲,如今也只剩了这一坛。本以为程妹爱吃桃,定然也喜欢桃子酒。以此酒赠你,最合适不过了唉!既如此,剩下的这坛,白某还是留给自己好了。日后在侯府,定然没有机会和闲暇再酿此酒,白某也就算留个念想了!”
程香锦诧异,连不好意思都忘了几分。
“你以后都不酿此酒了?”
白苏颔首,“如今回了侯府,自然不能如以前那般随性自由。况且,侯府也没有酒窖,短时间内自然是不能再酿酒了。”
程香锦听了,顿觉有些惋惜。他的酒千金难得,若真如他所一两年内都不再酿酒,她岂不是很难再有机会品尝的到?
程香锦犹豫了犹豫,一咬牙道:“嗯,既然那是最后一坛了,那,还是留给我吧。我虽不喜酒,但是爱吃桃子却是真的。想必用无忧坡的桃子所酿之酒,应该还可以下口。”
站在她身后的甘雨:“……”
姑娘,你的骨气去哪了?
甘露则眼冒星光,激动不已。
姑娘好样的!这么好的酒,咱不要白不要啊!再者了,有便宜不占,什么来着?
白苏见她答应要酒,唇边的笑意顿时荡漾开了。
“都好酒酬知己,白某也定不会让锦儿失望!”
程香锦尴尬地笑笑,等他转身离开,才猛然发觉他刚刚的话似乎有些歧义。
他的意思,到底是那酒不会让她失望,还是……人?
程香锦猛地摇了摇头,不敢深想。
不行了,这桃子酒还没喝,怎么就觉得提前有些上头了?
从程府离开后,白苏的心情十分不错。嘴边荡漾着的笑意,把守在外面的车夫都看呆了。
娘哎,这大公子笑起来也忒好看了吧?真闹不明白,这么标志的儿子明明就在长安城,侯爷跟郡主怎么今日才找回来呢?
这真是造化弄人啊!
直到白苏弯身上了车,温声吩咐:“走吧。”
那车夫才猛地回神,扬鞭打马,马车顿时转了个头往侯府方向走去。
程香锦是转从程夫人口中得知程初阳与程思翼当街被打的消息,待问清是何人所为,程香锦顿时自责不已。
她可怜的两个兄长明显是被她给连累了啊!
“母亲,兄长和堂兄伤势如何?”
“你兄长整张脸被打得乌青,胳膊也有一只脱臼。翼儿脸上还好,就是脖子和肩膀被马鞭抽到,皮肉都翻了出来。好在,昨日有白公子给他二人及时敷了药,今日好些伤处已经消肿了,不过,全好还需要恢复些时日。”
程香锦一听这么严重,顿时急了,“我去看看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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