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弗答道:属下带着监察院的人负责皇灵驾的出行适宜。
“哦,这也是件大事。”胡长生随口说道,他在文件上签了字:政务院的人太少,太忙,我打算把你借过来用几天,汪铭大人那儿我会去和他打招呼,宫廷里遇到大事,各个府院相互借调人手实属正常。
“是,不知胡长生大人安排属下做什么?”
胡长生点了点身边那摞一人多高的文件堆:“国葬用度的把控和核算,用你监察院的权力,减少甚至消除在这种国事上试图舞弊和贪污的分子。”
亚尔弗眼睛一亮:“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在亚尔弗离开胡长生的书房后,老胡长生看了看表,已经是早晨六点了。
现在他必须要睡一觉,大概三个小时后,他还要去元老院,还有内廷的人一起商讨国葬的时间和新皇即位的事情。
人老了,精力再不减当年,也不能和年轻的时候比。
胡长生熬了几天,只觉得头重脚轻,四肢因为僵坐得不到充足的血液,让他感到僵硬麻木。
他简单的脱去外衣,唤来仆人给他按摩手脚,自己在木床上闭上眼睛,临睡前他想:皇帝陛下病了半年,终于一觉不醒。可是说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自己这把老骨头,虽然现在看起来还算硬朗,但是说能不能吃到明年的年夜饭,甚至会不会在睡梦里,那颗跳动了八十年的陈旧心脏会不会突然停跳,他也没把握。
做什么事都不再像年轻时候那样勇往直前了,也不再像中年时候对生命的达观开朗,自己随时都会死,未尝不是那种“旧的”,只不过以后代替自己的那些“新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年轻人。
想着想着,他睡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他隐隐听到仆人焦急的打开门,对外面的人说:“小点声,大人刚睡没多久……”
外面的那人压低声音,急促的说:“事情不急我也不能来打扰大人啊,我知道胡长生大人累了……”
仆人让他小声说话:“你先去旁边等着,我等会看情况……”
“阿三啊,怎么,出什么问题了?”胡长生两手撑床坐起来:“蓝宁,有事你进来说。”
从外面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一个中年人,正是尚书蓝宁
“胡长生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蓝宁试图咽一口吐沫,但是嘴巴干的要死。
“到底出什么事了!”胡长生的睡眠被打断,两只老眼满布血丝。
“铁骑……他们造反啦!”
三庭坐在政务院的大厅里,他身上还带着孝为他横死东厢的父亲。
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脸色白的要命,好像是刚从溺水中挣扎出来的病人。
他成了这幅样子,旁人都知道,不仅是因为丧父,也不是因为家庭变故和水土不服导致病容,更是因为在龙庭之外,铁骑的将军带领两千个重甲骑兵,因为拒不服从腓德烈的调令,试图出城的事。
胡长生大骂腓德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铁骑本来的确是有服从龙庭命令进攻商族的打算,但是绝不是现在!
谁能想到颜浪突然暴毙,死在东厢,谁又能想到皇帝在这个关口驾崩,腓德烈可能就没指望铁骑完全听他的,他是想让胡长生他们都看到,拥护启明的颜家不是他们能掌握住的!
带头闹事的人叫颜回,是颜肃的义子。
在胡长生这些老官僚看来,这事儿的真相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颜肃不敢出头,让养子出来试试龙庭的深浅,只要这批人回到,颜肃就会立刻掌握的兵马大权。介时不管龙庭承认还是不承认,他颜肃终究会成为一方封疆大吏。
现在的骑兵有三个要求:
找出杀害他们前城主颜浪的凶手,严惩不贷。
送回“被龙庭软禁”的三庭
暂缓让他们西进征讨商族,让他们返回
这三个要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颜回他们在这个时候,用咄咄逼人的语气提出来,简直就是像趁着皇帝刚驾崩的关头把这滩浑水搅和的更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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