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种简单的刑罚是不会让上级满意的,汉泽犯下的罪行,实在让这些以折磨人为平生乐趣的家伙颇费了一番脑筋。
最后,一个十分富有想象力和创造力的监察院老督察,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用一种奇怪的铁笼头箍住汉泽的脑袋,嚼头撑开他的嘴巴,让他无法咬舌自尽,关键的是,他的痛苦声无法被痛快的喊出来,只能哼哼呀呀,嗡嗡嗡的发声,比较有趣。
而他的身体上,被细心的涂满蜂蜜和牛奶,一只又一只嗜血的铁甲虫,正嗜咬砸他的肌肉和皮肤上,甜蜜的香味让它们疯狂,尖锐的虫口一嘴下去,就是血淋淋的一块肉。
铁甲虫是喜欢温暖湿润的环境的,热乎乎的血液刺激了它们,于是这些虫子拼命的往汉泽的位置钻,尤其是最敏感,神经最密集的部位。
不多时,汉泽浑身上下挂满了上百只黑色虫子……
哼哼声就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来。铁笼头的尖刺刺进他的口中,让他完全无法说话,不论是咒骂还是求饶。
这种折磨完全是监察院底层小喽啰们的业余爱好,因为在不远处沾满干涸血迹的铁桌子上,已经记录了汉泽所有的口供。
这是汉泽在进入监狱后,经受过第一轮钉子钉手指尖儿的刑罚,在几度昏厥后口述的。
剩下的人依然在商量着,怎么样折磨这个胆大包天的将军,才会让内廷的那些人满意。
他们中间知识最渊博的人想出了一条好办法:听说在遥远的西帝国,有一种残酷的刑罚:烧铸一头肚子空心的铜牛实心黄铜浇铸,可以打开一侧的门。把罪人被关进里面,然后铜牛被加热。里头的人发出的痛苦尖叫,声音从牛口鼻的通气口传出来,听起来就像公牛的吼叫。这个比炮烙更有创意……
他们窃笑,不管最后能不能用到,他们都为有这个好办法高兴不已。
一个年老的督察离开其他人,走到铁桌子前,拾起那张薄薄的纸片,上面最后结尾的总结是:
北条氏皇后和继子启金,
汉泽为从犯,证据确凿,十恶不赦。
内廷之内,内侍和医官们进进出出,有的在搬运药材,有的在将香灰和药渣搬出寝宫之外。
除了霍昂安排的亲信,谁也不知道内廷皇帝寝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胡长生再次来到那个昏暗的房屋,天花板依然用夜明珠排列成星辰的模样
不同的是,上次钉死的窗户被重新打开,久违的新鲜空气,伴随着细雨的湿润,让屋里沉淀多日的香气向外飘散而去。
缁衣老者依然跌坐在蒲团上,半年如一日,从未动过。
“陛下醒了?”胡长生望着窗外,冷冷的说。
“回光返照罢了。”坐在蒲团上的老者听起来十分虚弱:“我能用的办法都用了,所有的医术、内功,能做的极限也就仅限于此了。”
“辛苦你了。”胡长生叹息道:“陛下本来在半年前,就行将就木,我让人八百里加急把你从灵虓王族接过来,好不容易掉了陛下一口性命,所有的御医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你还让陛下多活了半年,莫於啊,名不虚传。”
衰弱的莫於毫无喜色:“这又怎么样呢?这半年皇帝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遭受病痛的折磨,生而不如死,假如他能做决定的话,多半不会选择让我给他治疗。”
“不,你错了。”胡长生苦笑:“你是巫界的领袖、灵虓的大师、哲学、史学的泰斗,你早已参透生死,可是陛下没有,你是不会理解,真正坐在皇位上的人,是多么的渴望延续。哪怕一个月,哪怕一天。而你,做到了这一点。”
莫於的脸隐藏在屋子里的黑暗之中,即便是头顶璀璨的星辰,也没能让他苍老的面孔流露出多少悲喜,只有半白的长发,披在肩上,在窗口照射进来的光线里显得那么荒凉,那么刺眼。
“我理解,我怎么会不理解”莫於想起了他认识的另一个人,那个人也是深居简出,也是掌握巨大的权力,不同的是,那个人不需要他的帮助,或许早就把他这个老朋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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