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京城选了他,总不至于一直不实情相告吧。
程宣其实察觉了左仪本是想阻绝,可宫文柏出现了,他就改变了主意。
那时在京城他就看出来了,左仪很看重这个叫宫文柏的书生。
而宫文柏也没有令人失望,在东稷县辅佐左仪十分用心。
“那就走吧,这个时辰仵作应当就在县衙。”
程宣起身,垂眸看了眼仍旧坐着的左仪,后者忙跟着起身,耸了耸肩,下意识抄起手,“走走走,立刻就走。”
三人起身出门,施千兰撑着下巴坐在柜台后,一双眉眼若有所思,这位宫先生怕不止是为父平冤这么简单。
这件事,施千兰犹豫要不要送去京城给岐国公知晓。
一路上三人并行往前,左仪本就已经是俊美儒雅,宫文柏更是书生意气,再加上程宣,道上许多女子就走不动了。
不过三人谁都没在意,左仪是见怪不怪,那时在京城便是如此,头一回还能惊喜一番,后头就习以为常了。
而作为主力的程宣,他那些年在京城被追捧的回数比左仪还多,更是视而不见。
只有宫文柏是真心不在意这些东西,他心中想的是当年之事,若是找到仵作的师父,那是不是就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年跟母亲一走,再见父亲就是天人永隔,坟头的荒草都有一人多高,荒凉凄惨,且还背负骂名。
他和宋尧不同,他知道父亲的为人,母亲也是相信父亲的。
所以即便被父亲决绝的赶走,母亲依旧挂念着他。
三人很快到了县衙,门口的衙役见是左仪来了,立刻笑脸打招呼,“左大人今日来的早,县令大人的饭都还没摆上。”
“今日不去,有重要的事要做,对了,陈莱到县衙了吗?”
左仪摆手,高金的饭菜实在是不怎么样,但早饭尚且可以吃,鉴于施千兰的酒楼饭菜昂贵,左仪就时常到高金这里蹭一顿。
毕竟挂的账上少一笔是一笔,都是为自己省钱。
“来了,来了,才刚进去不久。”
衙役指了指停尸房的方向,有心好奇多问一句,又觉得管好自己的嘴有必要,生生把自己的好奇心给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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