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告诉自己不要想了,但总会不经意间想起,以前还能欺骗自己忍一忍就好,现在她越想越觉得委屈。
“哭了?”易焱拍了拍她的脑袋,将瓶盖拧好,“转过来我看看?”
易遥委屈死了,他还这个样子,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动了动肩膀将他的手甩下去,嘴硬道:“你才哭了。”
“恩,再打不通你的电话我就哭了。”易焱从善如流,抽了一张纸巾给她,顺带还拿了一把小镜子。
易遥看着递在眼皮子底下的纸巾和镜子,眼泪根本就忍不住,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扭头趴在他的肩膀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她哭的时候没有声音,哭的越凶越是没声,只有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这是易焱小时候用血泪换来的经验。
不过这一次他没哄她,任由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肩膀,晕开染湿了半片胸膛和半条胳膊。
从这边小区去早餐店还有段距离,足够她发泄情绪。
本来眼睛就肿,肆无忌惮的哭了一通之后就更肿了,临时敷眼霜根本拯救不回来,就连粉底都没办法遮。
“我不想下去了。”易遥看着就在面前的早餐铺,闻着其中散发出来的香味,开始不讲理。
易焱看了她一眼,直接拿出了一副墨镜,“走吧。”
易遥:“……”
准备的还真是齐全。
最终她还是下车了,只是不好意思抬头,挽着易焱的胳膊,跟着他往前走。
“到了?”感觉没走几步他就停了下来,易遥下意识的抬头看。
却一眼看到了那个一晚没出现过的男人。
他身姿欣长,气质优越,易遥一直觉得他属于穿什么都好看的那种,还有点儿轻微的洁癖,可现在,他身上还是昨天的那一套衣服。
有些事情一旦看清楚一些蛛丝马迹,所有的细节就像自动装着高倍镜一样,想忽视都没有办法。
易遥承认,她的心不可控制的难受了。
茶色的墨镜给眼前的事物增添了一层滤镜,看上去有点儿失真,但是傅斯年脸上的倦色表现的很明显,易遥想装看不见都难。
感觉再多待一秒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了,她扯了扯易焱的袖子:“哥,我们进去吧,我好饿了。”
易焱知道自家这个妹妹一见到傅斯年就没出息,听出她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眸色深深的看了眼面前的人,径直掠过。
他不信傅斯年没看到他肩上的那一片水渍,可他一点儿歉意都没有。
昨晚那个女人在宴会上晕倒,他不管不顾的扔下易遥离开,整整十几个小时没有都没有一通电话,如今还出现在这里,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是过来做什么的。
“这就是你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人家会为了另一个女人穿越大半个城市来买早餐,他为你做过什么?”
易焱边给她烫餐具,一边毫不留情的往她心窝子上插刀。
三年的时候该傻够了,他就是要趁着这一次的机会让她彻底清醒,看看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易遥没法反驳,刚刚她的眼神甚至都没敢在傅斯年拎着餐盒的那只手上做停留。
那一刻,她感觉昨晚那种心脏停止跳动的熟悉感又一次席卷了胸膛。
“哥,”易遥服软了,“先吃饭好吗?”
易焱没脾气了,过来之前已经点好了餐,这会儿直接吩咐他们上餐。
两人面对面坐着,他一抬头就能看到她红肿的眼眶,心里快心疼死了,但面上依旧绷着,已经打定主意让她清醒,易焱只能不停的给自己心里暗示,但手上倒是挺实诚的。
易遥看着自己碗里的小笼包,低头抿嘴笑了一下,随即有些别扭的也给他夹了一个。
这边,兄妹俩之前的气氛渐渐融洽,另一边,傅斯年上了车之后久久没有发动。
刚才易焱肩上的水渍以及易遥脸上挎着的墨镜他不是没有看见,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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