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此事学究并未追究,皇上也未怪罪。您就饶他一次。”
他胸中怒火且能按下,可今上的怒火谁又能平。
“都让开,今日非打死这个逆子!”姐妹二人见父亲不肯饶他,又不敢违背父亲,只能死死护着。
柳江川看二人叠罗汉般护着,命人将二人拉去旁侧,奋力挥起检尺,足足打了五十棍。柳南后背血肉模糊,衣衫黏在后背。
脸上青筋凸起挺直腰身紧紧咬牙,不曾叫出一声。姐妹二人一旁泣不成声,跪在地上求饶声从未断过。
柳江川手举戒尺,看着柳南背后血淋淋任死死撑着,手臂微抖怎么都下不了手,将戒尺重摔一旁,命他跪在院中不许起身转身离府。
柳瑛用衣袖抹了抹脸上泪痕上前查看伤势,索性伤口看着吓人没伤到根本。父亲不让起身,又不是不许看医生。柳晗用帕子轻碰伤口,柳南疼得肩膀直抖。柳晗刚忍住的泪,又夺眶而出。
焦急哽咽道“怎么办呀!伤的怎么重!”
柳南嘴角勾起,忍着痛安慰两位姐姐。明知道姐姐们心里难受百倍,可父亲还是下手轻了。
“陛下,柳将军求见。”齐公公进屋瞧见先皇随意披着外衣坐在案桌前亲自写诏书,缓缓放下笔用一旁奏章遮挡。
“请他进来。”抬手遮醉轻咳几声,将早备好的药一口饮尽。
柳江川穿着朝服跪在殿下请罪。
“陛下,臣请罪。”头颅重磕跪爬在下,朝帽取下放在身侧。
先皇抬眸看了一眼,伸手翻开一本奏章,看见里面所以内容,合上放在另一侧。
轻言“你可知这奏折里写的什么?”
柳江川跪爬地上,神色凝重。“参臣的?”
“哼~”先皇亲笑点头,手指轻敲手边一摞奏折。“抬起头来,这些都是你的。这不是一本两本,近半数大臣都提到你。朕不知是该替你高兴,还是愁。”
入秋有些微风,天气正值凉爽舒适,对于大病未愈的皇上,总有些体凉不适。齐公公取来披风披在先皇背上,小心提醒。“陛下,小心风寒。”
外面秋高气爽,屋内还是有几分热意。柳江川额头冒出一层薄汗。
“陛下,臣已重罚逆子。请陛下看逆子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他一命。”
“爱卿言重了。”先皇起身走下扶起柳江川,“赐座。”
齐公公从隔门后递上椅子,柳江川坐下不知先皇何意。
“想昨日鲜衣怒马,今日已两鬓斑白,暮色垂老。”先皇紧拢披风,接过齐公公递上的袖炉,轻咳几声。
柳江川晗额,吐口浊气。“陛下放宽心,后面的日子长着呢。”垂手放在腿上,垂眸轻笑。
先皇幽幽叹气,抬眸看向柳江川。“世子该到议亲的年纪了,不知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他不知陛下何意,突然提起柳南婚事。太子与李王同柳南同岁,这两位皇子也不知皇上如何打算的。
“让陛下忧心了,还未开始议亲呢,逆子混账想来也没有好人家看得上。”干笑几声。
“朕记得,你原是柳家旁系,后有老丞相脱祖籍自立门户。不知柳家正家长房嫡小姐相貌品性。”齐公公一旁提醒,先皇轻笑几声,“既是如此?”
柳江川不知陛下何意,不敢轻易表态。柳家旁系脱离正家已久,皇上突然提起此事,难不成是对正家……
“陛下,父亲在世时便不许后代再于正家联系,之后臣也很少听闻正家的事情。”
先皇不知是他装傻充愣,还是不愿。柳家正家势力在民间远胜皇室,且不说富可敌国,与各国各层商贸来往频繁。
钱财开道,大宁若能将他们收入手中,国库之忧何须担心。
“唉!老宰相也是顽人,朕见了心里也怵。可惜了,若是柳将军能为大宁牵上这根线,后面的路便有保障。罢了,也不勉强你,柳南的事情坊间传的的沸沸扬扬,朕听着嘈杂差人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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