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汉淬了几口,转身进赌坊关上门。柳杳狼狈爬在地上,试图用袖子挡着脸,周围人抬手指指点点。
柳若还未走近酒肆,便见酒肆门前围着人群。
“小二,来壶茶水。”
小玲扶柳若坐下休息,转头朝人群看了眼,抬手接过壶倒水递给柳若。
“小二,怎么了?”柳若听着嘈杂声,甚似头疼。见人群还不散去,便向店小二询问发生了何事。
店小二擦了两把对面桌子,弯腰走近瞥了眼眼底满是厌恶。“唉!赌输了被人从赌坊里丢了出来,听说还是皇亲国戚。”
柳若扭头看向人群,眉头紧皱。“小玲,去看看。”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小玲钻进人群一盏茶的功夫,急忙钻出人群。神色复杂贴紧柳若耳边低声说话。“小姐,是表姨妈。”
柳若神色一惊,匆忙起身扒开人群。柳杳蓬头垢面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此景当真好看极了!
柳杳侧头看见柳若面色阴沉、眼神冰冷骇人,吓跳起来眼神躲闪。
小玲将人轰散,揪起柳杳跟着柳若走小道绕回将军府。
柳若匆匆换下衣物走进厅堂。母女二人战战兢兢跪在厅堂下,柳江川坐在堂上面色铁沉不曾说半个字,已将二人吓慌。
柳杳自知罪孽深重,哆哆嗦嗦爬着不敢抬头看一眼。肖一洛生气,一口牙齿紧咬。
见柳若上厅堂,柳江川脸色微转好些。“身体好些吗。”
柳若轻点头,坐下怒拍桌案,吓得母女二人一哆嗦。
“表姨妈,您能解释一下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杳早已吓得,无法组织语言爬在地上一个劲的哆嗦。肖一洛瞧着柳若一点都不给尊长面子,甚至审问起尊长。起身上前嗤鼻一笑,“柳若,我母亲是你尊长,还轮不到你来问。你这般质问尊长,至尊长于何位!”
柳若斜头看向质问自己的表姐不怒自威,肖一洛吓得声音越来越小。
“何位?表姐问的好。今日若不是我刚巧遇见,明日柳家全族连同隐匿的柳家,只能在黄泉路上认亲了。”柳若起身步步逼近,肖一洛步步后退。“假冒皇亲国戚,你们真是好胆量啊!可知后果!”
肖一洛后退几步,转身震惊看向母亲,低声质问。“母亲!”
柳杳不知哭了几轮,头发黏在脸上一团。抬头跪走向柳若,紧紧抓着衣摆磕头。
“我错了我错了,可是……可是……那半块玉他们也一并骗走了。你就看在表妹份儿……你母亲的份儿上,饶……绕姨妈这一次,就这一次。”
柳若震惊看向柳杳,玉牌她放在桌子上,没想她竟然偷进房间拿去赌钱。
“你……”她恨不能打她一巴掌,可终是长辈。况且还有许多事不清楚,留她们还有用。
柳若深吸气,逼着自己平复心情。轻笑,“这件事看在母亲面子上,暂且不追究你。从今日起无大事您就不必出府了,有空也多为表姐考虑考虑,毕竟她终究是外嫁的。”
柳杳用力磕头,额头早已一片血迹。柳江川让肖一洛扶柳杳下去,命人看紧柳杳,不许她出府兴风作浪。
“出府玩够了就回宫吧。”
柳江川看了眼柳若,起身离开厅堂。柳若站在厅堂上,看着柳江川背影消失默不作声。
七年前,她闹了。现在,不会了。
“小玲,去查查表姨妈一家。”
小玲心里心疼小姐,知她这么多年忍辱,心里不忍。
刚入宫时有郡主身份护着,明面上不说可背地里那些人背后戳她脊梁骨都忍着。忍着有朝一日查清真相,还父亲、还柳家一个公道。
在此之前,必须得到隐世柳家的支持。有他们的支持,后面的路会好走很多。
满花楼客人散尽,妈妈命人将地上花瓣收拾干净。厢房内,慕清歌对着镜子取下面纱,红唇翘起似笑非笑,眉目如画。
“事情奴家已办妥,之后的事情……”红木花卉屏风后,若隐若现映着清瘦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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