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双鞋 (2-1)

黄焖鸡吃罢，何雨柱送聋老太太回到住处。

“柱子，奶奶有几十年没吃过黄焖鸡了，没想到我今天还能吃到这么正宗的黄焖鸡。”

“老太太诶，有这么久了？您次吃是在哪儿呀？”何雨柱奇道，他觉得聋老太太这等人物想吃个黄焖鸡应该不会很难的。

“那年呐，我去山冬执行任务，身份差点暴露，东躲西藏的，身的钱早就用尽了，我饿了得有将近10天。”

聋老太太回忆着往事，似乎有些具体的事情也记不太清楚，珍贵的往事却历久弥新。

“那会儿啊，我实在扛不住了，就出门找吃的，晕倒在半途中，醒来时一碗黄焖鸡就那么摆在面前，我想也没想就吃了起来，是真香啊。”老太太笑了笑，就这么盯着何雨柱。

“后来呢？老太太，您别卖关子啦。”何雨柱觉得这似乎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却又不确定，焦急地问道。

“后来啊”老太太一阵追忆，复杂的神色浮现在脸，说不出的伤感，

“给我吃的的是一家开小饭馆的老板，年龄不大，刚有了孩子不久。”

“就是这碗黄焖鸡却害他丢了性命，他说我像他的妈妈，可妈却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老太太越说越激动，干涩的眼睛里有着晶莹的泪花打转。

“柱子，那个因我而死的孩子，是你的亲爷爷。”

“老太太，所以您一直这么照顾我家，照顾我，是因为这个嘛？”何雨柱接着说道。

“您照顾我家这么久，您帮着我奶把我爸带大，还帮他在北京安了家，就算是报恩也早就够了呀。”

“况且，我爷爷说您像他妈妈，那儿子给妈妈吃的不是很正常嘛。老太太，您就别再说为这个难过了。”何雨柱实在不忍这么大年龄的聋老太太伤心。

“柱子，你们一家人都太仁义了。跟你们生活在一块儿，我开心。我们俩有缘分，我的大孙子，这院子里我就看着你顺眼”聋老太太看着何雨柱是越看越喜欢。

虽然她的年龄其实已经是何雨柱玄祖母的辈分了，但实际却拿他当亲孙子照顾着。

这份情，任他哪个何雨柱，都不能不为之动容。

“柱子，你过来，奶奶这有一双鞋子给你。”说着，聋老太太从床的枕头下边拿出了一双黑色布鞋递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连忙接过，也不跟老太太客气，当着她的面就试了起来。

老北京人呐，这关系越亲就越不会客气，整一些虚头巴脑的谢词谦辞什么的。

“奶奶诶，您（这个“您”啊北京话里就是你这么普通用词，并不是什么谦辞）看，我这穿着咋样，好看不？”何雨柱穿后，在老太太面前走了几步。

“好看，我大孙子穿什么都好看。

尤其是你今天这一身儿西装，奶奶活这么大岁数了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服，那针脚走线比奶奶年轻时做的衣服还好。恐怕洋人的手艺也都不是对手。”

老太太眼光那不是一般的毒辣，什么东西什么世面没见过。

“哈哈哈哈哈，还是奶奶眼光好诶，您就等着享孙子的福吧。”何雨柱说道。

“那感情好啊。”老太太今天很是高兴。

她高兴的是这大孙子真是越来越会做事儿，跟以前那个总是吃亏的形象判若两人。

老太太看着现在的何雨柱更顺眼，那是满眼欣慰。

何雨柱并不知道老太太怎么想的，他觉得自己就好好地做自己就好。反正是不能让自己最亲近的人吃亏，当然自己也不能总是一味吃亏。

吃亏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是，对方，得值得他吃亏才行。

若总是任其予取予得的，对方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他想索取了就能索取了，怎么能行。

这样完全是在养白眼狼，人根本不念你的好，你的好心付出人觉得就是驴肝儿肺。

像老太太这样的，就是她没有照顾过自己和自己家，何雨柱也认为老太太值得自己用心照料。

因为她这辈子所做的事儿就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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