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梁,荣舵主得是,江湖上但凡有宝物在身的,窥伺人无数。昨晚的事就是警醒,亏得荣舵主武功高强,吓退梅三游,否则真要出大事。”胡亮洪非常认同荣鸿涛这番话,忙也关照储栋梁。
储栋梁有点尴尬,笑了笑,没再什么。
踏着厚厚积雪,三人向六眼镇西头走去。
一路过去,一户户人家黑灯瞎火,极少看到有亮灯的。
“真是个惨,无缘无故遭到大难。”荣鸿涛叹道。
“荣舵主,金毛人为何无缘无故屠杀镇上的人?”储栋梁对此事一直不解,六眼镇又没有金毛人需要的东西,杀了人,又消失不见,难道纯粹为了杀人?
一阵风吹过,雪花乱舞,寒气逼人。望着四周一片片房屋,望着远处模糊的六眼山。三人边走边猜测着,一时也想不出金毛人有何意图。
一个阿婆正在门口张望,自六眼镇出了事后,除了官家还没有其他人敢来过。
“婆婆,请问武菊家怎么走?”储栋梁上前问道。
“你们找菊?”阿婆颇为警惕。
“我是菊远方表哥,他们是菊远方表舅,听这里出事了,家里老人让无论如何来看看。”储栋梁道。
“哦,原来是菊表舅表哥到了,难为你们了,这么大的雪还过来。”阿婆着,指着一条巷子,“到了这条巷子头,往北走,见到有院子的一户人家就是。”
……
……
前面就是一座不大的院子,围墙是乱砖和土坯混搭,三尺多高,站在院外,院子内一目了然。
还未走近,一股血腥气味冲入储栋梁鼻孔。
“人血!”
储栋梁嗅了嗅,回身轻声道。
“狗鼻子。”胡亮洪无声一笑,他知道储栋梁不仅听力、目力,嗅觉也异于常人。
三人走近院子,一眼就发现院子里两处隆起,大雪覆盖着什么。
院门大开,一扇没于雪中,一扇依墙斜挂。
储栋梁摸出匕首,一步跃到屋前。
屋内血腥味浓郁。
“武菊!我是表哥!”储栋梁叫了一声。
屋内没有任何声响。
三人走进屋内,地上倒着桌凳。
内屋一个男子在床头倒保
不见武菊身影。
荣鸿涛蹲下仔细看着尸体,胡亮洪也四下瞧着。
储栋梁不懂这套,回身到了院子,扒开雪一看,又是两具男性尸体。他心中微微一松,既然没有见到武菊尸体,有可能还活着。
“怎样?”回到屋内,储栋梁掏出烟一容了一根。
“此人后脑勺插了一根钉子,是那种钉棺材的钉子。”荣鸿涛指着后脑勺血迹斑斑之处道,“他的手指应该是被人咬断。”
“呵呵,荣舵主,此人是不是想占武菊便宜,在外屋已经有了争斗。”胡亮洪拿过手指看了看,轻轻放在带着血手印的枕头上,“武菊被此人带进屋,一口咬断了他的手指,此人恼羞成怒,想用枕头闷死她。”
“我刚看了外面两具尸体,都是四、五十岁男子,头上、脖子上中了多处钉子。”储栋梁道。
“有人救了武菊。”荣鸿涛起身道。
“奇怪啊,冰雪地的,怎么会有冉了这里,看这手法,功夫不浅啊。”储栋梁蹲下扒拉了下尸体上棺材钉。
“应是听到武菊呼救。”荣鸿涛道。
“那救武菊的就住在附近?”储栋梁忙问道。
“也可能是路过。”
三人回到院子里,荣鸿涛和胡亮洪又细细查看了一番。
“这两人头上钉子深度明显浅了,破口处有碎片,不光滑,力道与杀死屋内那人相比相差甚远,而且是多人同时出手。”荣洪涛起身道。
“一群人?”储栋梁诧异地问道。
“外面冷,进屋再。”胡亮洪拍了拍身上头上的雪花。
“嘿嘿,我带着酒呢。”三人进了屋,储栋梁从背包中拿出一瓶烈酒递给荣鸿涛。
“还是栋梁想得周到。”荣鸿涛喝了一口又递给了胡亮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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