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位?”储栋梁睁大了眼睛,突然想到前几日晚上带着白白净净光头去城隍庙的情景,“她是我的老板,你千万不要瞎,否则……”
“否则怎样?难不成还在我脸上划几个口子?”曹丹丹咯咯笑着离开了。
“划几个口子是轻的了……”储栋梁禁不住浑身抖了一下。
……
……
苇荡深处,静水之地,数千亩水面碧波荡漾,四周绕着一圈苇滩,不时一阵阵鸟雀从空中飞过。
“贾警长,这水是神水?”
“嗯?”贾同山站在船头望着水面,有种宁静的感觉,难怪韩凡仁如此重视,这里确实与众不同。今日第一次取水,他不敢大意,亲自带着十名警员压阵。好在一路无事,忐忑不安的心放了下来。
“不要磨叽,装满了就走,酒坊要用自然有法。”
木船内装有几十个木桶,装满还破费一番功夫。
娘的,这个韩凡仁,做事总不肯吃亏,这条船比原先取水的船大多了,木桶也多了不少。
“头,水已装满。”大张直起身高声道。
“好,掉头。”贾同山仔细查看了一番站到了船头,“弟兄们,丑话再一遍,取水的事不允许与任何人,娘的,就是亲爹亲娘都不允许,烂在肚子里,否则这条财路就断了。谁敢泄露,老子剁了他,听到没有!”
“听到了。”警员们心中一凛,他们听出了贾同山语气中的寒意。
四人撑船,六人船头船尾持枪警戒,取水的船沿原路返回。
今日气凉爽,事情顺利,贾同山心情很愉悦,点着一根烟站在船头。沟子两侧芦苇滩里不时传来“咯咯”“咕咕”鸟鸣,苇梢长长的茎秆伸着,茎秆之上苇花即将绽开。
“头,前面有船。”大张在贾同山旁耳语道。
“嗯,看到了。”
两条狭长的“鸭溜子”一前一后快速驶来。
“鸭溜子”一丈长,三尺宽,纺锤形,在水里极快。从前往后可坐四人,原本是湖泊、河道里赶鸭子人常用,后来稍作改造加长后作为水面上快速运货、送客用。
“你们什么人,到苇荡里干什么?”大张见“鸭溜子”靠近,大声问道。
“长官,我们是苇商,来看看今年苇长的怎样。”一人大声答道。
苇商,就是秋后收芦苇的客商,他们驾着大船收购上好的苇杆,回去后编织成各种工具,大宗的如苇席可用作砖厂砖坯遮挡风雨阳光,巧的如藤椅等家居用品。
“听口音是川西的?”贾同山问道。
“长官,我们是川西过来的。”船上人答道。
两船交会而过,大张一眼瞥到船上之人脚下都踩着草席,忙低声对贾同山道:“头,他们带着家伙。”
“哼,不管了,这些人不是来看苇的。”贾同山冷笑道。
“那来干啥?”
“是来苇荡找龙鸟的。”
“就是袭击马场的大鸟?”
“嗯,呵呵,他们晚了一步。”
……
……
在曹府吃过晚饭回来,储栋梁有点失望,贾同山没有查到十八年前档案。当日究竟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
回到“将军府”大院,储栋梁在井边冲了凉水澡坐到了屋里破桌旁。
破桌子上一枚银元立着,他目不斜视死死盯住。
眨眼功夫,银元缓缓从桌上飘起,悬浮在他面前。
意,已能轻松催动光洋上下左右移动。
他已试过,从赊捕人那拿的捕,注意力稍微久点,也能轻松上下翻动。
今日,他要试试“意”与“真气”融合,以真气之力,击出银元。前几日任督二脉五十二个穴道走了几遍,聚于丹田的真气游走于身躯、四肢已随心所欲。虽非涛涛江河,也已细细涓流。
“气,凝于掌,意气相合,金,疾走也。”
储栋梁心念一动,丹田之气走于右掌,他伸出右手距光洋半尺,手指空绕一圈,真气裹住银元。
“走!”储栋梁低喝一声,右手猛得向屋顶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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