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栋梁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他仰头眨巴了几下眼睛,到门口看了看。
“大哥,你见过这样的野兽没……”他细细描述了两头怪兽毛发、利爪、眼睛、利牙、身形。
胡亮洪点着了储栋梁递过来的香烟,眯着眼睛想了片刻:“早年当兵我也曾走南闯北,老虎、豹子、熊等都见过,你的野兽倒是从没听。”
“今日曹府遭到猛兽袭击,死了好几人,刚在喝酒时,听旁边人,警局局长也死了。”
“还有这事!”胡亮洪睁大了眼睛,“曹县长怎样?”
“伤了,住院了。”
“遭了,明日二公子走不成了。”
储栋梁嘿嘿一笑:“跟着一个女人出去,总觉得别扭,走不成也就算了。”
“不管走不成走的成,你明早去一趟。”
“嗯嗯,我明早去。”储栋梁答应着又起身关了房门,“大哥,从码头回来时,我见那两头怪物躲进了城隍庙。”
胡亮洪皱起了眉头:“野兽一旦受伤,它们就会寻一处安全地方养伤,难道这两头野兽的窝在庙里?”
“大哥,城隍庙离码头不远,真是它们的巢穴就麻烦了。”
“这事我回去再合计合计……我走了,明早不要忘了去曹府。”
送走胡亮洪,储栋梁拿过冬衣遮住窗子,拿出了铜海他已经清楚,弯月触摸与用力摁发出的光芒亮度大不相同,力度越大,亮光越足。只要放入铜盒,铁牌的光芒立刻散了。
好东西!做工精细,古朴厚重,极像古物。他看了又看,禁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这玩意最起码值个十块八块银元吧,他一时拿不定,是否给古董店的赵胖子看看,如果他真走眼了,不定卖个好价钱。至少给他瞧瞧,顺便可打听一下价格。
“妈的,怎么就发光呢,也装不进电池啊。”储栋梁走到煤油灯旁剪疗花,灯芯又扭上半截,捏着铁牌凑近看着。铁牌沉甸甸的,不见一丝缝隙。
“无常令,无常令!无常令?”储栋梁嘟哝着不由得一惊,难道这真是一块古令牌?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差点扔了铁牌。要是古令牌,那团光芒又是从何而来,难道是一件宝物?
“爷爷保佑!”他兴奋地在屋内走来走去。除了弯月,这块令牌还雕有两条龙,一把剑,储栋梁按捺住兴奋坐了下来。
剑!他拇指轻轻擦了擦,没有动静,又狠狠摁了摁,也没有动静。不对,可能方法错了,储栋梁深深吸了一口气,拇指从剑把一直撸到了剑头,又从剑尖抚到了剑尾。依旧没有动静。
龙!又摸、又擦、又撸、又弹,没有动静。
方法不对?储栋梁点了一根烟,盯着令牌久久没有动弹。
夜色渐浓,大院纷乱嘈杂声也渐渐散了,储栋梁点了一根烟在走廊上站着,激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他从就喜欢夏夜的空,爷爷在时,总是早早扛出一张宽宽的长凳。他就躺着,透过院落四方的上空看流星,看月亮,看飞舞的蝙蝠。甚至木楼挑起的屋檐都像是在空,那么高不可及。
爷爷走了,带着对他无尽不放心走了。父母失踪了,十多年来毫无音信。他,十五岁时成了一个孤儿,孤的那么彻底,没有一个亲人。
不知不觉,储栋梁推开了中间书房,书柜炸裂后他还没来得及整理过。爷爷博学,藏书很杂,历史、人文、地理等都有涉猎。可惜他只读到中学,很多书与他无缘。
墙上炸裂的洞黑乎乎的,透着一丝神秘。
储栋梁从袋中掏出令牌,轻轻擦了下弯月。一团柔和的光芒向四周慢慢散开,他探进洞口,借令牌发出的光四下查看着。
墙壁的厚度超过他的想象,两块蒙板之间足有二尺宽。中间用一寸多厚的方形木棍撑着,一层层直到屋顶。令他意外的是伸手可及之处的木棍中间,搁着一个长长的木海
“哈,真有宝贝。”储栋梁忙伸长脖子探手拿了过来。
手上令牌的光芒突然亮堂起来,他忙捡起昨夜留在地上的衣服包裹住,带着木盒回到了自己房间。
木盒通体漆成暗红色,表面光滑没有任何文字图案,很沉,很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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