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朝着黑暗处看了一会儿。
见是自己的错觉,索性扭回头去接着发呆。
突然又在片刻之后回过头用调皮的语气问了一句:“你们来接我了么?”
说完自嘲地笑了两声。
元殊远远听着她的自娱自乐,心中五味陈杂。
当天晚,
荣王回到家中,见儿子坐台阶发呆,有些纳闷。
他走过去,发现元殊竟然在咬手指头的指甲。
这是元殊多年来的习惯,但凡他自责和后悔的时候,就会一个人蹲在角落咬指甲。
元殊一向嘴硬,遇见什么都不肯认错,但这个坏习惯经常暴露他心事。
“怎么了儿子?什么事情想不开?”荣王问。
他准备跟儿子谈谈心。
元殊看到父亲的脸,似乎看到了希望。
“父王,李麟的案子...”
荣王听到是李麟的案子,叹口气说:“定下来了,死刑!这是最好的结果。”
元殊如今对「死刑」这两个字有种恐惧,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荣王拍拍他:“别想这个事了,今天你皇爷爷说了,等你生日那天给你个大礼……”
元殊压根听不进去别的,问父王:“这案子可以重审么?”
正在眉飞色舞的荣王突然一愣:“什么?”
他不知道儿子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不可思议的看着元殊:
“开什么玩笑,这案子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个结果。”
不过看到儿子态度反常,猜想他是不舍李麟,劝道:
“要怪就怪她做下这样的事情,都是命……”
元殊咬着嘴唇心中矛盾,看得出心情郁闷。
荣王搂着他的肩膀,陪他坐在台阶:“儿子~她不就是教你2天剑法,何必自找麻烦对她心!”
“可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
“管它谁做的,让她背锅最合适。”
荣王拍了拍儿子的背:“还是想想正事,好好为你的生日做准备吧!”
元殊带着愧疚说:是我做的。
荣王刚要告诉他生日那天请了最大以戏团,元殊突然这么说,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啥?!”
只见元殊从台阶站起身,走下来郑重向父亲跪了下来。
“董小姐的事是我做的。”
荣王呆住:“你胡说什么呢?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我做的,是我把董家小姐,从郑国公府里拉出来,又丢到了守城军营里。”
“你疯了吗?!”
荣王一瞬间以为儿子失去了理智。
他站起身来,眼中透着不信。
手有些颤抖地问儿子:“你是不是被人要挟了?”
元殊低着头。
荣王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李琦和赵臻耍了什么花样,对不对?”
“人是我藏的,箱子是我放的。”
元殊说给父亲听。
荣王睁大眼睛,很难接受这个事实,硬着口气坚持道:
“不行!李麟就得死罪,这事跟你没关系!”
他低头试图劝醒儿子:
“别替她求情也别替她顶罪,他只是你众多老师中的一个,才教了你你短短两天剑而已。
你忘了前几天街发的那些册子,到现在人还在议论纷纷!她有哪一点顾及了你?你还在这给她求情?”
这话说到了元殊的痛处。
他打断父亲:“那不是她做的。”
“你住嘴吧!”
荣王一瘸一拐在元殊面前来回走,看的出他有些激动。
“让你们两个去东城,无非是让她领着你玩,你还真把她当成什么了?说白了,她就是一个从外面回来什么都不懂的丫头,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是疯了吗?”
“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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