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道子慢慢踱了几步,拂袖转身,对着眼前的丽人继续道,“我只要唤出麒麟妙相,便能踏破戾煞,无论是楼船战潮又或是圣尊之争,都可损失更小。
可是为了毕全功于一役,我选择了隐瞒下来,在你看来,这样的劫争代价,值得么?”
沈采颜毫不犹豫地点头,微笑着说道,“当然值得!若奴家真是玉诡之身,只会抚掌而赞!
要打败化真妖廷已经不容易,更何况还要留下迦云真的性命!若是这一战被迦云真给逃了,那才是遗祸无穷!”
“慈不掌兵啊,若非郑景星是演的,怕是绝不会表现得如此完美……”
金玉麒麟的面容上生出平静的笑意,眸子中却有着淡淡的怅然,“以云真的谨慎,杀他的机会必然只有一次,否则战局若是颓败,他必然会毫不犹豫地壮士断腕,甚至以明凰的性命来拖住我的脚步。
所以,我绝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沈采颜的玉颜上却是换上了一抹顽皮之色,“老爷不想放过他,奴家自然也不会放过他!
只是宗布大鬼王一旦出战,所耗颇为不菲,也不知那金玉麒麟能不能支应得起,若是给不出钱来,奴家却是不好交代!”
郑景星摊了摊手,旋即给了自家幽魂侍女一个白眼,嘻哈打闹间,眉眼变得温润,却是没有半分人皇的模样。
只是啊,郑景星的视线向着东界的方向扫了扫,又思索了一下各域腹心之地的安排,轻轻叹了一口气。
各处劫争皆是不易,在西极陷落妖师之前,只能希望其它劫争所在,全力撑住。
……
谨慎地将刀气铺开,化名为孙友坚的公孙有常,不禁轻轻舒了口气,灵台之中,亦是多出了一抹安定。
书上得来终是浅,沉身入劫方修行。
元屠宗的九声刀吟,宣告了九位刀君的意志,无论凝真或是蕴气,一宗修士尽数入劫,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
所以,刚刚拜入元屠宗的孙友坚,领了一本刀经,拿着一柄灵刀,便到了驻守巡防之地,这一片荒山野岭,足有千里之阔。
千里杂沓山岭,若从天上望下,倒也似碧涛泱泱,浩瀚无涯,却是没有半点人烟,令人心生无穷寂寥。
孙友坚本就是戮族的气运童子,性子也是极为深沉,平日里多是沉默寡言,虽是申请的单独驻守,反而感觉极为自在,每日除了巡防,便是修习刀经,御刀之法倒也进境极快。
直到这一日,数百天魔眷属堕天而来,见到一位蕴气悠悠踏空迎了上来,同时手里还执着一柄寒光闪闪的灵器之刀,魔瞳之中尽是不能置信的神色。
什么情况?区区一个蕴气九层,胆子居然就这么大?
刹那之间,这片荒山野岭的上空,已然化为了血红的世界,道子执着寒刃,眸光沉稳而淡漠,悍然向着数百天魔眷属倒冲而去。
铮!
平静而无悔的刀光,极尽曲折婉转,宛若历劫而重生,自有明艳动人的天真烂漫。
浮光掠影,如梦如幻,好似万千星辰突然绽放出光芒,静静而坚定地驱逐着沉沉夜色,直至自己亦被天光所取代。
眷属为天子所御,同样可掷命于劫,汹汹的魔气当即爆发开来,魔吟漫天,化为数张罗网,乌泱泱席卷而来,一时间魔气乱涌,天地中的宁静荡然无存,魔气冲天而起,彼此交织勾连,如潮水般荡漾起伏。
有杀尘气惑乱其心,有红尘烟引人堕落,有净尘意渡人入圣……诸脉若尘魔妙行云流水般飘拂了过来,似奏起美妙天籁。
漫天烟尘盈盈生光,自有妙相,似是飘飘渺渺,只是个中危险远超常人想象,便是镇落凝真都够了,何况区区一个蕴气。
孙友坚面容之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他的灵台之中,也感觉一阵清寒若冰的孤寂,仿佛绝岭上的梅花,虽是盛开,却不知为何,虽是零落,似无任何意义。
“我究竟为什么而挥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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