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慕容云捡回了萧白,再由止水先生虹天歌亲自出手将之救治如初后,慕容云将他送到了回程的渡口处。
“不用送了,我不走。”这便是萧白的决心。
可慕容却是用现实浇醒了他道:“既已确认了封魔录的下落,那先回仙楼派搬来救兵方为之策,否则单凭你两臂双拳,又怎能敌得过快活林的千军万马呢?”
“我知道,但我不能走,我要为她留下来。”
“呵呵,可笑,为谁?为她,那她又是谁?萧白,如今的你连条丧家犬都不如,又怎能救的了她?”慕容云笑道。
“你知道吗?正是在那逍遥王的王座间里,但见封魔录就在我面前,我仍然选择了先救她,不是因为我狂妄,而是······我见到了她落泪,她的眼泪令我心疼,而当逍遥王说完那些话后,也是她再次护住了我,还在我耳边说道·····”
说道:我不是他的东西,我只属于······
“好吧,实则我也没听清她的后半句话,但我知道,她在等我,我不能就此离开,就算要回巴州,也应是两个人一起走。”萧白着急道。
“唉,萧白,就算我能理解你,难道你要指望那些牛鬼蛇神也理解你,放你和她一条生路吗?与其拼性命去做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倒不如你就真在那封魂录前发个毒誓,说不定那逍遥王还能允许你与她见一面。”慕容云叹道。
萧白却是连连摇头道:“我自幼被师傅教导要做一个正直的人,绝不可以向邪恶之人摇尾乞怜,若是止水先生与你不愿相助,便请二位忘了我吧,你们是好人,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连累你们,救她的事情,就让我自己想办法吧。”
说罢,萧白当即对慕容云抱拳相谢,随后又遥向陋居方位俯身三叩,以谢止水先生救命之恩,遂后淡出了慕容云视野,消失在了远方。
半个月后的某日,正值寒冬腊月,又是乌云压顶,银屑漫天的清晨,慕容云便是早早的吻别了虹天歌,独撑了一把红边油纸伞行至了渡船处,便见那满眼无神,满面胡渣,又如同一尊石雕一般冰冷的萧白正在那河边遥望着平静无波的湖水······
慕容云没有及时靠近对方,只是在将伞放下后,又分别褪去了虹天歌为自己缝制的新衣和围巾,将之整整齐齐的搭在了纸扇,随后原地做起了热身运动······
而在萧白的眼里,任这被漫天风雪渲染成了银色的湖光山色如何壮美绝伦,都无法激荡开他心间的那头冰凉
实则,此时的萧白仅有身体还活着,灵魂却无异于死亡,他便是因为某人的话,才使得自己万念俱灰,仿佛天已塌落······
但慕容云不会放任他就此自甘堕落,便是靠近到了他的身侧,搭肩笑道:“哎哟,这位兄台,在干嘛咧?”
萧白抬了一下头,便见其眼窝已深陷,眼白间布满了血丝,慕容云明明就在他面前,他却是一言不发,仿佛失去了记忆,引得后者一怒之下,给了他一拳,顺带送他进湖里,彻底冷静(因为湖水很冷)一下。
正是在极端的寒冷之下,萧白的眼前中晃过了光影偏冷的走马灯。
正是在这短短的半个月里,他三次杀入了快活林······
第一次声东击西,他以火石埋伏护卫,夺刀拼杀,一路血战到了祭池附近,终被拿下。
第二次乔装潜入,便是他设伏掩杀了黑面之一的弩箭男(鼻梁被打断那个),换了护卫的衣服,起初还很顺利的冲到了逍遥王的房间,却始终未见她的身影,等回身再寻他路时,又被其余黑面当场拿下,揍个半死。
第三次正面硬刚,与那两个黑面相互厮杀了一天一夜,战到最后,刀断了,人乏了,甚至到了要与敌人互相撕咬的地步,虽是又宰了一人(牙齿被打断那个),但还是被捉住,被带去见她。
而萧白之所以想死,便是由她亲口对他说道:“别了吧,我很幸福,求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他自是哭丧着脸,便在口头,以及内心深处大喊:“你骗我,你明明受其凌辱,你又怎会幸福呢?霜儿,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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