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赵胜那日,这个在江南消失了几十年的人,灵前乌泱泱居然站了几百号人,光是中医部就占了一小半的人;至于剩下的,则是老先生这辈子教导出来的学生。
有的西装革履,连夜从国外赶了回来,有的拖家带口,前来见他的遗容;但见到了赵胜,一个个中年人,都哭得像个孩子。
也许老人家却是一辈子无儿无女,但这些人何尝不是他的儿女呢?
看着灵前一大堆人,殡仪馆的管理员起先还以为是什么大官没了,一番询问后才知道赵胜的事迹,向上级打了报告后,当即免了赵胜的所有身后费用。
陆谦和按照老爷子的意愿,将他的一半骨灰洒在了江里,当天下午,他就买了两张前往山南的机票。
“先生,请问一下,这是这是您的东西嘛?现在飞机就要起飞了,为了确保你的安全,可能需要您将他放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乘务员礼貌道。
陆谦和将小小的骨灰盒拿了起来抱在怀里,问道:“这样行吗?”
“可以的先生,等飞机平稳了,您就可以放下来。”她笑着点头道,然后走到了后方继续检查其余乘客的情况。
毕竟陆羲和可不是那种走哪都是头等舱的土大款,经济舱是他的标配;一来一去,基本上能剩下一万块钱。就这样的赔本买卖,傻子才去干。
飞机驶出跑道,缓缓升空,转眼就将江南市区丢下。
“兄弟,你这个小盒子看着挺精致呀,怎么把他放在座位上。”周围的一个大叔问道,“而且,还给他买了张机票?”
他看了看四周,既然票都卖光了,说明这个地方是有人坐的,但是他没想到居然是个盒子?
陆谦和知道他没见过这种情况,双手一挪,将赵老和自己换了个位置,也让他好好看看风景。
“这是我家里人。”他看着赵老道。
“什,什么?!这是骨灰盒!”他吃惊道,因为声音不小,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前排坐着的两个老人,往后看了一眼,只是将放下的座椅又调了上去,似乎对这事避之如讳;但是调上去后,还是安慰了苏扬两句。
“对,骨灰盒。”陆谦和懒得去看他,
“兄,兄弟……节哀。”那大叔拍拍他的肩膀,只是对那骨灰盒却不敢直视。
虽然让他们觉得晦气,但是这些人还能关心自己的情绪,这是苏扬没有想到的;许久前他看过一个短片,讲的是骨灰盒在飞机上被身边的乘客嫌弃的故事;他还以为这大叔会吵吵闹闹,没想到居然是反过来安慰他?
他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眼神直勾勾地放在人家面孔上,吓得那大叔还以为是自己刚刚的反应惹他生气了。
“小......小兄弟,如果是我说错话......”
他原本就一头的薄汗,现在居然急的滴落了好几粒汗珠,不时还带了几丝咳嗽。
看他肌瘦,舌绛,陆谦和俨然有了几分大概:“这样的情况多久了?手能给我把把脉吗?”
那男人一听,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仔细琢磨了一下陆谦和的话,那口气又马上提了上去:
“还是个练家子?难不成是我有什么情况吗?”他一脸的兴趣。
眼前这小兄弟看着就是个普通大学生,都是大学生了,那肯定有点门道!
这样想着,手就已经放了上去。
脉浮虚沉,肺胃阴伤,肾气不纳,故患久咳,气逆若喘,陆谦和立刻有了些门路。
“看过医生吗?医生怎么说的?”陆谦和问道。
那中年人还以为陆谦和有什么天大的本事,现在居然转头问起了医生的诊断,不由得好笑起来。
也是,这种情况,说不定是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子,就能看出来了。
“也没说什么,就说有点支气管炎,随便开了点枇杷露。”他随意道。
这样一来,就说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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