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承珠功力骤然拔高,皆都失色,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承珠势如破竹,横冲直撞,一柄青冥剑在她手里指东到西,指南到北,舞得如同泼汤溅雪,洋洋洒洒。
赛伯温觑得情形不妙,眉头一皱,计上心头,马上笑道:“双剑合璧不外如是,哈哈哈……”
才笑得三声,于承珠“嗖”的一声,一剑往他肚腹刺来,剑到中途,蓦然一挑,剑尖指向下颌,稍不留神,三寸咽喉就会被捎带到。
赛伯温一惊之下,哪里还敢多言,接下来的笑声就卡在喉头,再也笑不出来。
罗波埋怨道:“你提醒她作甚!”
还嫌事情不够大吗?一个于承珠已经这么难对付了,再来一个云蕾,这是准备送命去的吗?
殊不知赛伯温老于世故,看出云蕾和于承珠彼此有心结,如果一个去打独斗,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只怕三个人联手,都未必是于承珠的对手。
可张翕在手里,云蕾的处境就变得不可捉摸。
看似与于承珠双剑合璧,可每每在关键时刻,她不但会相助自己这一方,还有倒戈掣肘之态。
与其跟于承珠打斗,被她打得落花流水,倒不如把云蕾拉下来,让她来牵制于承珠。
果然云蕾听到此话,心头怒起,喝道:“你敢侮辱我师门?”
于承珠正在上风,云蕾不加入也无妨,她道:“师母,不如你替我掠阵。”
云蕾听出她的意思,是不需要自己了,这一下心火更盛,怒道:“我还不如你?”
于承珠愕然,她哪里有这层意思,云蕾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话一出口,顿觉不妙,心道:“我真是乱了心神了,怎么这都往外呀!”
可都了,还能收回不成?
于是云蕾抿着唇,不发一言,一剑“分花拂柳”,攻中带守,攻守戒备。
于承珠见她出剑颇有气象,不像是心神错乱之态,心中虽有惴惴不安,却也不怎么在意。
她心道:“师妹落入敌手,师母一定是心乱如麻,有所情绪,也是可以体谅的。”
心念刚定,可忽然内心一个声音浮上:“如不是张翕执意要来,云蕾一意纵容,怎么陷入如此困局,这是她们咎由自取!”
于承珠吃了一惊,这分明是她潜藏在心,不敢流露的真实心情,怎么一个不心,全都浮上来了呢?
于承珠这一惊非同可,这是她内心的秘密,不可以广为人知。
于是于承珠奋力使剑,捭阖之间,劈荡有力,不知不觉用了很大的气力。
她要用力地把这个真实的念头抛诸脑后,真正想甩掉的就是这个念头。
却听张翕一声闷哼,竟然是于承珠用力挥剑,无意间又扫到了张翕身上,这一下云蕾愤怒不已,喝道:“你作甚!”
她一跃而上,身法轻灵,人未站稳,一剑已出。
云蕾虽然是急切之间,护女要紧,可到底还是女侠本色,用意只在把于承珠的剑拨开,并无私心。
“当”的一声,却是云蕾与于承珠的双剑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于承珠瞥见赛伯温和路春娘两人身影交错,露出一个破绽,当下心头大喜,来不及打招呼,顺着云蕾的剑势直掠过去,看着竟似对着张翕下手,浑然不顾张翕的安危。
云蕾一见之下,心都从喉咙里跳出来,也来不及话,急忙上前阻拦。
路春娘也不料于承珠竟然会对着张翕下手,顿时一呆,这样一来,张翕的盾牌作用全然失去,以于承珠如此状态,假如张翕一命呜呼,那么他们三个谁也别想活。
可这一下的变化,实在是太过颠覆,路春娘根本应付不及。
于承珠见状心头大喜,原来这是个虚招,看似不管张翕,却是在剑花之中穿过,一柄剑横插在路春娘与张翕之间的空隙之郑
路春娘当张翕是挡箭牌,可两人之间并不是无缝贴合,不过空隙也是微之极,若非于承珠自幼习练金花暗器,眼力过人,也难以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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