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宛偷眼观瞧,只见众人似无察觉,不由得微微吁了一口气。再一瞥眼,只见张丹枫眼神充足,明如秋水,仿佛一切尽知,她便继续道:“我走到他跟前,而他目光迷离,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我,怎么?不相信?那好,我走了。”
施无求摇了摇头,道:“你倒是会玩儿。”
聂青宛苦笑道:“真以为好玩吗?都是逼出来的,真的可以好好的过日子,又何必玩这种花眨”
施无求默然不语。
张丹枫道:“人不可貌相,看上去是一回事,其实内心也是撕裂的。”
聂青宛鼻尖一红,就快流出泪来,她不想让人家看到她落泪,就继续下去:“我知道只要我一走,师父必然会丢不下。”
施无求道:“换了我的话,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这话是很不客气的,可是聂青宛还喜欢他这样调节气氛,把她想哭的冲动给冲淡了不少,顿时笑容又上脸面,道:“果然,师父,你别走。那时候我还很得意呢,看吧,到底是上钩了。”
施无求道:“你算是长大了,能干了!”
聂青宛的脸容轻松很多,道:“我回身时手里多了一个胭脂盒,我对师父,你要是有心,那么就替我抹上胭脂。”
施无求道:“大晚上你抹给谁看?”
聂青宛道:“我对师父,我就要你当着师姐的面,替我抹上胭脂,她有的,我也要樱”着她不由得把下颌扬起,一副女孩抢玩具的神情。
张丹枫暗暗好笑,道:“这么一来,陆世想不上当都难。”
云蕾道:“其实还是有破绽的。”
张丹枫道:“可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她师父认同的,既然认同,又怎么会不相信呢?”
施无求道:“所以没事搞出来那么多烦恼干什么呢?简简单单的,不是很好吗?”
张翕“嗯”了一声,摆明了是听不懂。
施无求道:“如果她师父一心一意就在光大门楣,把心思用在正经事情上,尽了该尽的责任,不去惹没边没谱的事,哪会惹来那么多的麻烦,他师父心思简单,也就不会上这丫头的当,去听信那些鬼话了。”
张丹枫道:“鬼话和药物一样,都是有市场的,有人愿意付钱。”
施无求悻悻然道:“这倒是的,有人就是活该!”
聂青宛听他得有趣,不禁嫣然一笑,捋了捋头发,继续道:“我得头头是道,师父真的相信了,他笑了笑,,好,我成全你。看他越来越走近,我也暗暗得意。”
云蕾道:“你师父武功高于你,如果突然发难怎么办?你可怎么应付?”
她是真为聂青宛这个姑娘担心,聂青宛笑道:“真以为我手里的是普通的胭脂盒吗?”
云蕾诧道:“胭脂盒还有花样?”
聂青宛道:“这个胭脂盒是无求哥哥送给我的。”
云蕾道:“他对你可真好。”
聂青宛道:“这个胭脂盒是让我防身用的,里面是他精心炼制的毒药,而且色泽就如胭脂一般,还有一股玫瑰花香,任谁都看不出来。”
云蕾看了施无求一眼,施无求大为得意。
聂青宛道:“这个毒药沾上一点,马上神销骨软,浑身无力,它的名字就叫胭脂泪。”
张丹枫吟道:“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施无求道:“不错,那是我在思念先母时,加以炮制的毒药,我在想,如果有这个药,那么先母早前就可以用来防身。”
他咬着牙道:“我痛恨让女人伤心痛苦的男人,所以起名胭脂泪,意思是,胭脂泪,不白流,一颗泪珠一侵骨。”
他是感念母亲,为了让女孩子防身,所以加以炼制。
云蕾道:“你自己还不是让青宛流泪。”
聂青宛道:“他比师父好很多,不可同日而语。”
施无求道:“我是真不想,但也没办法。”
聂青宛道:“他还加重了份量,之前的迷魂烟也就是胭脂泪的成分不到十分之一,已经让我师姐倒地不起,形同昏睡,而这一次是十倍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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