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将疏林送到房间门口,称自己有要紧事便离开了。
疏林终于落得一身轻松,伏案一动不动的思考着。
一天的光景,她就落草为寇了?
不对
疏林突然想起临行前夕林诚的腿被林凡砍伤,林诚也丝毫不怨恨他,还声称要将他哥哥也砍伤,这两人看似无礼
今天看来却都是为了彼此着想,不想对方涉险啊
疏林觉得她磕到了什么奇怪的情谊
更感知到自己的性命在林凡看来如同草芥拿她来当鱼饵,这也就是阿水看上她了,才得以混进来,要是看不上呢,想必自己早都成刀下亡魂了。
疏林撑着脑袋哀怨的叹着气,眼底泛起盈盈泪光,都是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待她如此无情。想来她在林府自始至终都是个外人,没有人把她当自己人。
也是,这个时代都没有她的栖身之所,她还奢求能有贴己的家人吗?
疏林痛彻心扉的想通后,眼泪就这么不听使唤,像珠子一样啪嗒啪嗒落到桌上,迅速留下一滩水渍。
“疏林”阿水径直闯入。
疏林别过头胡乱抹了抹泪痕。
阿水只楞了一瞬,立时明白疏林正在做什么,他没见过女孩儿哭,当下有点手足无措,他一粗狂汉子真不知要作何安慰,只得轻声询问道:“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疏林二十世纪中流砥柱现在不是未来一定是,在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面前哭鼻子,讲出去也忒丢人了。
“阿水!你怎么不敲门呐!”疏林羞恼的捂着脸道。
“你没关”阿水指着门,见疏林依然捂着脸不看他只得服软道:“好了好了,下次一定敲!现在,你睁开眼。”
“稍等稍等。”疏林拿着袖口在眼周蹭了蹭,睁眼看见阿水手里擒着一束山茶花伸到她面前,还有些许露珠,一看便是刚刚采摘的。
疏林抿了抿嘴唇缓缓道:“你说的要紧事就是此事啊?”
阿水重重点了点头,“送给你!你要是喜欢我每天都可以给你采去。”
疏林正接过花束,听到他如是说,连声道:“不用了不用了,不用这么麻烦。一束就行,多了就不知道珍惜了。”
她第一次收到花,还是亲手采摘的。
疏林小心翼翼地把山茶花拿在手里轻轻嗅了嗅,特有的茶花香。
阿水就静静的看着,鲜花衬得她脸色红润,加之因为哭过眼睛显得水盈盈的,惹人怜爱。
“阿水,谢谢!”疏林满心欢喜。
“你终于笑了。”阿水如释重负,继而忧虑更甚:“此地山村乡野比不上城里衣食住行那么方便,但是你要是想家了,我可以带你回去。”
疏林闻之,深深看了他一眼,山贼是什么概念他到底知不知道,隐于这穷山僻壤,守着自己的方寸之地,应当是离闹市越远越好,可他为了自己愿意以身犯险,还要送她回家
就不怕她告官吗?
这份沉重的情谊,压在她心上越来越难以排解。
疏林发现她越发不能无视这一份深情。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可林凡带她来的目的,她现下已经明了。
疏林烦恼的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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