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预兆般的,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昏暗,四周隐隐有一些幽暗的火光。就着闪烁不定的火光,勉强可以看到棕黄色的原木房顶。
这似乎是在一间狭小的木屋之中。而他正躺在一张木制单人床上。
也许是脑中似乎还是有些晕眩,他皱着眉,面露痛苦之色,右手撑住额头,勉强坐了起来。
四下环视,他发现这个木屋比想象中的还要小。离单人床不到一米的地方,放着一张陈旧的木桌,桌面放着一盏已经被点上的蜡烛,至于其他还有没有东西,以他现在的视角看不太清楚。木桌旁放着一把小巧的木制椅子。蜡烛火光摇曳之下,投射在木屋墙上的阴影晃动不停,在这个安静又陌生的狭小空间里营造了一种诡异的气息。
除此之外,房间里竟再无他物。
他困惑地看着这个陌生的木屋,闭着眼努力回想了一会,却只能无奈地摇着脑袋放弃了。
他想不出任何线索,为什么自己会身处于此。
但是他注意到,当他闭上眼时,好像隐约可以听见木屋外传来的阵阵浪潮声。虽然隔着木屋,听得并不真切,但仍然可以勉强分辨出来。
一下,两下,三下。
海浪声机械般地重复着,穿过木屋的缝隙,回荡在这个空间里。
他翻身下床,站在了床边。这时他才发现,木桌上除了那盏点燃的蜡烛之外,只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估计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过这张桌子了。蜡烛是白色的普通蜡烛,大约一指来宽,还剩下二十多厘米高。底座上积着厚厚的一层蜡块,不知道是这一根蜡烛被燃烧积攒下来的,还是因为经常更换蜡烛留下的。
他看向木桌旁边的门。
这是一扇原木造型的古朴木门,门上挂着一个陈旧发黑的救生圈。仔细看去,救生圈表面有些地方的帆布已经被磨得露出了线头。
他注意到门边上的角落里靠着一个细长的黑影。走过去仔细一看才发现,门边的阴影里靠着角落摆着一根黑色的铁叉。
铁叉大约七八十公分长,尖头朝下,把柄朝上地斜斜靠在门边。他走近发现,铁叉的把柄正好在自己腰间的位置。他顺手用右手握住,想要拿起来。
出乎他意料的是,铁叉入手感觉异常沉重,好像是用实心生铁铸造而成一般。他不想造成太大的动静,只得轻轻放下。
他把手在裤腿上擦擦,目光又落在了门上。
这个简单的木门并没有门锁,门锁的位置是一个简易插销,插销下方的地面靠着一根二十公分左右的小木条。
看来,是有人把自己放进来了之后,就从这出了门。这个简易插销是单侧的,因此只能在单侧把门顶上。
他伸出一只苍白消瘦的手掌,贴在木门之上。
木门入手触感粗糙,就像是一整根原木没有经过打磨就被做成了门。除此之外还有些潮湿,联想到之前的海浪声,看来这是一件海边的木屋。
他无奈的撇撇嘴,手上微微一用力,随着一声吱呀声,门就毫无阻拦地被打开了。
门刚一打开,他就感受到一阵潮湿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
他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耳边的海浪声变得更加的清晰。看来此处离海岸已然不远。
他转过身,掩上了木门。这时他注意到,木门的外侧,挂着一个油灯,发出昏黄的光亮。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他睁开了眼,看向前方。
眼前是墨绿色的巨大海洋和昏暗的天空。目光所及之处,黑色的海面和黑色的天空连成了一体。
突然,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他清楚地发现,在不远处的黑色沙滩上,有一个身影,正面对着大海,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猛然意识到,这个地方,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
而那个身影,又是谁呢?难道就是将自己带入到这个木屋的人?他会不会就是这个木屋的主人?
就在这时,那个身影好像感受到了这边的动静。那个影子转过身来,看到站在门口油灯下的人,毫不犹豫地大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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