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反应过来,我才发现心眼之下,前方五米处已经陡然显现出了一团漩涡般像内收敛的墨色气机,在那大片的绯红雾色里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切近
“小心!”
“哎哟!”
我叫出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阿水已经在我的惊呼声中应声倒地,发出一阵“噗通”的闷响。不用说,他的门牙,应该在这实实在在的一发“嘴啃泥”里,摔断了几颗吧。
“我擦,我擦擦擦,我的牙!什么玩意儿,敢绊你水哥!”一连串的谩骂之后,阿水也是捂住满口是血的嘴巴爬了起来。看来,他除了跌得够呛,几乎破相以外,倒也没有什么大碍。那么,害他吃亏的东西,究竟又是何物呢?
不只是我,大家都小心翼翼地聚集到了这块半边身子还倾斜着埋在地下的石板旁边,仔细端详起来。
“李子,这应该是块石碑!快看,上面有字!”文物考古工作队出身的阿霞见到干货,自然满眼放光,不等我招呼,早小心地抢上前去,顷刻间已经完成了初步调查,指着石板入土处的一些雕琢痕迹,兴奋地对我叫道。
“唔,还真写着不少东西呢。”我跟着金四娘和琳达随着她的喊声围拢了过去,端详了一番,也是肯定了阿霞的判断。
事不宜迟,既然上面有记载一些信息,那么,说不准能帮我们脱出这呆久了不免让人心生绝望的地方呢。挖吧。
说干就干。
不一会,大家齐心协力下,已经小心翼翼地把石碑刻字的部分全部暴露了出来,只是,紧接着的问题更具体:这两行动若惊鸟,笔走龙蛇的蝌蚪文,咱不认识啊!
而且,糟糕的是,现在手机完全没有信号,我本能地想连上网络谷歌必应一下,也只能作罢天杀的供应商,说好的“全球通”呢?!通个屁还是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离开了全球覆盖的范围……细思极恐。
然而问题不等人,既然呼叫外援失败,那就只能依靠队伍里的资产了。于是,众人面面相觑间,我也是习惯性地把目光顺次看向琳达和金四娘。
“别看我,我只是个记者。不是考古学家。”琳达这一回倒是意外地很直接。
“我也不懂,我专精的是针灸。古文这种东西,喜欢舞文弄墨的雷大同也许还可能知道点。”金四娘也是抱起手,习惯性地想点支万宝路理理思绪,才突然想起香烟已经被正熊没收了。
这种考究传统文化的活儿,来自穷山恶水的蛮瞎子师徒就更无法指望了,而留学归来的正熊也是摇头表示不懂。转了一圈下来,皮球似乎又滚回了我这里。只可惜,我可是第一个表明了看不懂的,难道,这架势,是要让我牺牲掉今天的每日威能,使用内观通灵,召唤老友“白袍人”出来解决?太奢侈了吧。
“等等,李子,这字形,我好像见过。”众人沉默间,说话的,赫然是方才起就一直在研究字体走势,找寻形象规律的阿霞。
爱死你了!真不愧是我的幸运女神!
听到她有了思路,众人也是一齐面露喜色,默契地安静下来,饶有兴致地听阿霞眉飞色舞地解释起来。
根据阿霞的推测,这种笔画颇似林中飞鸟的象形文字,应该就是“鸟篆”。这种别名“鸟书”的字体,相传是战国时吴越一带居民使用的的一种特有文字。它起源于吴越人对鸟图腾的原始崇拜,而这种崇拜发展到了一定阶段,就出现了“鸟篆”这种独特的文字,并且这种文字一般只见于吴越两地。究其原因,普遍的说法是:吴越人居住的长江中下游一带,平原广阔,湖泊众多,是鸟类生存的理想环境,可以说,当人们还没有在这里生存定居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成为了鸟的乐园了。这一点,也是通过历年来,考古专家们在吴越一带出土的文物中发现的大量鸟图腾得以验证。
说着,阿霞一边指着石碑上的铭文,一边讲解道:鸟篆主要的特点是笔画像鸟的形状,铸造者们也是在篆书的基础上,将文字的会意与各式各样的鸟形高超地融为一体,或者在字旁与字的上下附加鸟形作为装饰,从而使文字更加艺术化。根据已经出土的文物来看,这种铭文比较多的被用在兵器上,而雕刻在石板上的,她也还是第一次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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