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闻言,怕我弄坏他搜刮来的宝贝,那肯放手,只找借口推脱。我闻言大怒,心说你个龟蛋,这种当口你还搞不清楚状况:我靠!到底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正想扭头骂他,瞟眼看到身边的阿霞,计上心头,连忙招呼阿霞找耳朵拿宝物切鬼花。
阿霞应了一声,已经抽身跑了过去,片刻就拿着鲁班尺回到身边,握住一端,递到了我伸出的手里。我一接过来,还没低头看,已经感到手上一种透骨的微凉传了过来。连忙五指一紧,抓紧这沉甸甸的铜尺。定睛一看,岁月的沧桑竟无法掩盖那道法积淀的金属质感,借着火光,我只觉得好像上面刻着的文字若隐若现,浮刻的古文上,似乎有着一道道寓意深刻的铭文,随着光影,时显时明。
死就死了!赌一赌!
情况紧迫,我哪有工夫细想,只得顺着猜测把两手握在那几道铭文的光影中间,随着两个拇指按在那“吉”字样的铭文两边,我只觉那半寸厚的铜尺似乎“咔嗒”响了一声!
只见青光一闪,那铜尺竟然弹出一端尖头,竟然足足有尺身长短,再看那锋利的刀口,寒光淬影,一看就是开刃开得极为利落。
果然是宝物!
机不可失!眼看那花苞已经把我们逼到通道中央,我见既然已无退路,索性看准花苞拱动的态势将收,两手紧握尺身,就着那裂缝的末梢,一刀劈了下去。
尺到花开。
只一划,便如切火龙果一般,把那一人多高的大花苞拉了一个大口子,也不知是鬼花吃疼,还是吃惊,竟然往后急退了几米。把那从伤口处流出的灰亮油状汁液,甩得满地都是。
我们见状,怕被这性状不明的汁液沾到,赶紧退后。大川叔退得慢了些,被几点浓汁溅到了火把上,哪知那火苗儿竟然“呼哧”一声窜起老高。
“小李!这老花能烧!”不用他说,我和阿霞自然看得真切,马上一前一后,往那老花逼去。我先一划,开出口来,阿霞接着一烧,顿时点燃。几次三番下来,那老花的花苞已经烧成一团火球,热浪只把我们照得汗流浃背,倒是也有利好,就是身后逼过来的野生毒物,见此情景,早被吓得四顾而散,夺路而逃,不多时就没影儿了。
火势如蛇,飞快地顺着巨型尸花鬼藤体内的油状物,一路烧了过去。我们待那花苞烧尽,才顺着通道走到了石室。只见到处都是尸花鬼藤被烧干的余烬,地上也还有不少火星。耳朵见了,不由大喜,说道:“小李子,我就说我福大命大,你看,氧气明显很充足,这么大火,都能烧得下来,看来,我们离出口不远了!”
我一听,也觉得他难得说了句有用的话。的确,从我们连番火攻来看,这瀑布内应该不是密封的,或者肯定还有额外的出口源源不断地输送进空气,否则,几把火下来,怪物先不说,我们自己就应该被闷死了。
还算一个好消息。
气势稍振后,队伍小心地迈过巨型尸花鬼藤的残骸,来到这空空如也的石室中央。估计这里就是这一层的主室了,只是即便有物事,估计也早被那巨型鬼花挤压碾碎了。我放眼一看,石室内明显的景物,除了一块光滑的大石板,几块所剩无几残缺石碑,还有一个几乎占了石室三分之一大窟窿。石碑上的字迹已经被人抹去石板应该就是米老板用来堵住通往下层主室的那块了。我和阿霞查看了下,没发现有价值的痕迹,移步走到大窟窿跟前,扭开探路手电,探头一看,果然可以看到下层的光景,只是可惜那风水周的尸身,也跟着巨型鬼花一起,被付之一炬了,只剩下些黑灰,永远地散落在这无名蛊墓里了。
来不及感叹,大川叔已经招呼我们过去。我抬头一看,窟窿那边,他已经找到了那段我们曾经走过的栈道这么说来,栈道尽头应该就是罗刹洞,而栈道中央,则是我们第一次进来时走的,风水周打下的那个盗洞了。这么说来,顺着盗洞,就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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