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案子敲了定堂鼓,查案一月有余,终摸到线索,青山尸骨,妙龄女子,一桩大案,数条人命,经守山脚看荒岭的人指认,连环盘查,这桩桩惨案,终牵扯出了那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如今风头正盛的元家二公子元仲武。
清晨看到这则消息,乐山捏着信件,笑出了声。
心头深重,笑着笑着,眼里露出了杀伐的恨意。
握住闻铃的手,重重按着她的手臂,她亦沉声说,“闻铃,等这一天,你可知,我忍得多辛苦。”
闻铃是知道的,她望着乐山的眼睛,与她道,“小姐,我知道。”
我知道,你心里的所有的苦。
元门子弟荒唐,不是一日的事,天子有耳目,洞察视野,却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元仲武的这桩案子,若在寻常,便掀不起多大的风,但今非昔比,乐山设局,奏的第一声便是开堂鼓。
戏台搭好,重头戏尚在后头。
晨时这顿早膳,乐山吃的不在心思,沈璞坐在她身边,静静看着她,并未搭话。
用过早膳,乐山想起有事未办,换了衣裳,与沈璞道,“母亲那里,我是要去跑一趟的,昨夜回来的晚了,便没来得及。去见个礼,为前些日子的事探个口风,看看她今日,可消了气没有。”
沈璞在换衣裳,朗月为他系腰带,听见乐山这样说,他止住了朗月细微的动作,“嗯,可以去,我陪你。”
便陪着她一道去了。
人去时,在院门外侯了片刻多半,魏氏近身伺候的刘嬷嬷出来回话,“侯爷,侯夫人,太夫人正在用早膳,叫奴婢出来传话,道,既是侯夫人一时就要出门,那便是办正事要紧,就不用进屋去见礼了,不好耽误行事的时辰。”
乐山问,“嬷嬷,可有传话,说是侯爷也一道过来了。”
“传了。”
从院门出来,乐山轻轻叹气,对沈璞说,“真不该对你下手这般重,都说母子连心,伤你一寸,她可是要很记着了。”
他听着,顺其自然又握起了她的手,低头看着她,眉眼没有波澜,似是一点儿也不把这个事当回事,还对她说,“嗯,肩头的伤早已无碍,不要多想,不要自责。母亲这里的心思,你亦不要过多揣测,更不要多加理会,今早过来礼数便已足到,明几日,可不必来了。”
“啧,有你这样做儿子的吗,”乐山笑,“这话给母亲听到了,定又要说你,不,要说我,说我迷惑了她的好七郎,从前多规矩孝顺的一儿子,现下里,眼里只有新入门的夫人,可不把她怎么当回事了。”
他停脚,看着她嬉笑的眼睛,嘴角忽地勾起一抹弧度,轻声对她说,“说的不错,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臭云舒。”乐山作故打他。
同行出门,在路口分别,乐山嘱咐他,“今晚我会回来的晚些,不要等我。”
“嗯。”他揭帘子,侧眸看她,缓缓应声。
去了趟巡防营,刚交代完事,乐山快马便又去了郑王府。
前些时候,因刚嫁入公府,是要避些嫌,但今日形势不同,李邈不见她,她有话要传,是硬闯王府也罢,今日定要见见他。
长女复难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